崔文碩道:“我遭宦官陷害,身邊的家將親兵,更是死的一個不剩,現如今咱們只有引而不發慢慢圖之,只有自己發展有了實力,這些都是小事,到時天下有識之士,還不趨之若鶩!”

“是呀!我們也只能先搶個地盤才行,慢慢積累人員物資,方可一戰成名,逐鹿天下!”

“不錯!就是這個理兒,可惜!朝廷文官都被朱溫殺了個乾淨,這些人可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積攢起來的!”

譚三道:“那還能咋辦,慢慢來吧,只要有了地盤,有了人這些都不會是問題的,大不了咱們也舉辦義學,培養咱們自己的文官就是了!”

崔文碩道:“還是說眼前吧,莊兵那裡早就不服李懷唐了,我和崔昀最近經常與他們聯絡,如今都已經安排好了,五個對正到時候各司其職,不會添亂的!”

“那就好,省了不少的事,用不用讓陳勇帶點人在附近支援一下?”

崔文碩想了想說道:“如此最好,也算是給這裡莊兵一些威懾嗎?省得到時候三心二意的,我看行,就不知陳勇帶兵出行,是否方便?”

“明日一早,就讓元容回去給陳勇說,順便他找個什麼理由吧!等他到了咱們就行動!”

崔文碩道:“那就讓崔昀明天再去聯絡李行,就說晚間動手!”

二人商量著具體的細節直到深夜,譚三帶著宣朗與元容卻是不在這裡休息,自去找地方睡覺了,畢竟在外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元容第二天天不亮就騎著崔昀準備的馬匹,在崔昀的帶領下,雖繞了個遠路,但卻可以直接繞道後山直接騎馬回到晉陽,不是本地人還真找不到這條道,再說騎馬也能快上不少。

馬戶回來的路上,也是不知道回去怎麼說,就將自己身上衣服撕的亂七八糟,又在臉上抹了兩把路邊的稀泥,這才去見的李懷唐。

一見面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就痛哭不已,說自己為了尋覓胡人,就深入草原希望能買點奴隸回來,結果卻是中了圈套不幸被俘,跟自己去的兩個人都已被殺了,自己千辛萬苦才逃得性命跑了回來。

說的是吐沫橫飛,哭的是聲淚俱下,把李懷唐聽的是一會緊張,一會又興奮不已,只能是安慰馬戶一番,還賞賜了不少的吃的穿的,把一旁的李行眼氣的不行。

心裡想著都這麼長時間了,崔文碩那個老頭怎麼沒有訊息呢?什麼時間去問,都說快了快了,自己又與莊兵們不熟,沒有那崔老頭,可真沒人回聽自己的話。

想想自己的命可真苦,雖說是前一段時間捱了幾頓打吧,但馬戶這廝一直沒有回來,李懷唐以為他死到外面了,也漸漸對自己好了不少,昨天還問自己可有心儀的女子,要為自己做主,娶上一門親呢!

昨天剛說過回去,自己偷偷樂了一個晚上,覺都沒睡好!結果他媽的馬戶今天可就回來了,真真是自己的剋星呀!

這貨既然是自己的剋星,到時候乾脆連他一塊殺了,留著也是個禍害!

李懷唐看著李行在一旁發呆,臉上陰晴變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罵道:“你看你大哥多不容易,還不趕快去給攙起來,難道還要我動手不成?”

李行心下一凜,趕緊上前去攙扶馬戶起來,不知道這廝是不是故意的,就是跪在地上只是哭,怎麼拉都不起來,可把李行累了一頭大汗,也沒將馬戶給攙起來!

甚至是在這廝耳邊還唸叨著:“大哥,你就起來吧,看咱義父多傷心,你也好回家去看看嫂子不是!”

可是地上這位,就是紋絲不動,依然在痛哭流涕,他越是哭,李懷唐就越是傷感,心道“這在外面得受多大的委屈呀!不然也不能哭成這樣呀!乾脆在賞他幾十兩銀子?算了,還是在賞他幾頭羊算了!”

李行偷眼看看李懷唐,眼見臉色不好,無奈之下卻是猛然也是跪倒於地,趴在馬戶身上大哭起來,心裡想著自己的命可真不好呀!

再碰上這麼個不要臉的馬戶,忍不住的就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往馬戶身上抹去。

馬戶心中這個鬱悶呀,這李行可真尼瑪噁心,我這是表忠心述辛苦,沒聽過會哭的娃有奶吃嗎?

尼瑪又一泡鼻涕抹了上來,可真是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噁心人的傢伙給踢一邊去。可李懷唐還看著呢,乾脆,起來吧!你也給我起來吧!

馬戶不只是自己站起來了,同時還將李行給拽了起來,還伸手抹著李行的鼻涕眼淚,卻是統統都抹在了李行過年才置辦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