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譚三幾人出了西山莊園,就快馬加鞭的向晉陽而去。俗語說:歸心似箭,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去的時候是怎麼都到不,回來的時候卻是猶如白馬過隙一般。

到了周大炕,譚三進屋卻是不見陳勇三人,問了夥計,卻說三人早上就走了,這兩天也是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幾人就這麼坐在屋裡等著,路上幾人商量著回來喊上陳勇三人換個地方住,雖不怕事,但也恐怕李懷唐使壞,畢竟這是晉陽,人生地不熟的。

幾人都為昭宗惋惜,把這麼大的產業交給李懷唐打理,卻是到死也沒有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李懷唐是這麼個人。

但是幾人又都猜不透這李懷唐這是想幹嘛,你說要是想試探試探,那也不必要用蒙汗藥試探吧,這也太熱情了吧!這就像別人打你一巴掌,還說是對你好!鬼才信呢!

譚三也是心有餘悸,這要不是有道士在,就這一次幾個人就得折到這!所以幾人看道人的眼神就顯得有些熱情。

道人看著幾人的眼神,試探著說:“呵呵,老幾位,你們這是咋了,我可是不好你們這口啊!”

譚三罵道:“你這道士,天天都是想的啥。我只是覺得你可是真厲害,大口大口吃蒙汗藥都沒事?”

道人得意得道:“那是,道爺小時候學醫,可沒少被師傅騙呀,今天是蒙汗藥,明天是鶴頂紅,你們是不知道呀,那天天可真是欲生欲死呀!”

元容聽得張大了嘴,吃驚得道:“俺的娘呀,學醫還要試毒,打死俺也不學了!”

幾人都是哈哈大笑,正自談笑。卻見陳勇的大嗓門在門外就喊上了:“大哥,你們回來了?”

卻見陳勇三人掀簾就走了進來。

譚三道:“來得正好,趕快去把房退了,咱們換個地方住。”

陳勇納悶道:“換個地方?去哪?這是咋了?”

宣朗去退房,譚三問了問易傑,方雲的傷勢,易傑後背的傷口已經好多了,不是太大的運動就沒事,方雲基本已經好了,行動無礙。

幾人出來,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去哪裡住,道人眼睛一轉道:“這樣,咱們找個一般的民戶租下來,你們看怎麼樣?”

譚三一聽,感覺挺好,卻是不知道去哪裡租房,宣朗道:“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我去打聽打聽!”

幾人就隨便找了一家飯館,只有刀削麵。宣朗打聽房子去了,陳勇卻是說起這幾天的事情。

原來,譚三幾人走後,三人閒的無聊,就去找路上碰到的謝青,林五幾人聊天,誰知道見了謝青,才知道謝青被人家給騙了。

騙他的叫馬戶,是個胡人,常在城外的馬市交易馬匹。

謝青想趕緊買了好回家過年,討價還價後,謝青一共定了三百匹馬,每匹馬三十五兩銀子,預付三成,共三千一百五十兩,馬戶答應將馬匹送過蒲津渡,於是謝青就把定金給了馬戶。

本來是三天交易,就是馬戶把馬趕過來,謝青看過馬匹滿意,雙方一起啟程,過了蒲津渡支付餘款。

但現在已經七天了,還是沒見馬戶,把謝青急得不行,我們也是閒的沒事,就去城外鬼市幫著尋找這人。

譚三恍然,只能感嘆亂世,是真的人比馬賤,一場仗打下來,哪次不是是個幾千上萬的,好點的把人燒了,隨便抓點骨灰裝個罈子給你帶回家,再給家裡點銀錢或是田地。

但到處打仗,給你田地,你種的了嘛?有人種嗎?家裡的男人早就被抓了壯丁!

給你銀錢,可是糧食早就被軍閥,世家壟斷,市面上根本就沒有。

打仗打到最後,無外乎就是資源,錢糧,最終還是人。

幾人正在聊天,宣朗回來了,譚三趕快給他要了一碗刀削麵。宣朗笑著說道:“湊巧,我去前面找房,正看見一家正在搬家呢,一打聽,原來是兩進的院子八間房,交不起房租了,被房東給攆出來了!我上前一問,一共就欠了三兩銀子,我一琢磨,就替那家人把錢交了半年,這樣一來就是有人打聽也打聽不出來!”

宣朗吸溜吸溜吃了兩口面,又說道:“哦!那家人就老兩口,姓徐,還有個閨女,原來也算是個大戶,只是兒子前年李朱之戰時死了,家裡就支撐不住了!我跟他們一商量,他們管咱們幾個一日三餐,我先給了他們二十兩銀子!”

道人說道:“記住啊!每天必須有肉!”陳勇瞪了一眼道人說道:“吃貨!”

道人立刻就要發飆,卻被譚三攔住道:“要打回去打,少在外惹事!要不說你呢,再被打烏眼青別怨別人!”這是在說陳勇呢。

陳勇卻是一臉的不屑,看著道人挑了挑眉毛。道人卻是晃了晃拳頭。

宣朗三口五口吃完,幾人結了賬,找了個商鋪買了幾床鋪的蓋得,臉盆鍋碗什麼的。幾人提著跟宣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