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噬命之陣

“跟著吾的確可以迅速成長，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因為本身屬性的原因，靈士之後吾對你們的幫助也會大大減少，而那些學院則有著特別的修行方式，與跟著吾修煉的進度相差不多，再者你們二人都尚還年幼，缺少生存經驗，而這些經驗甚至比實力更加可貴，要知道，經驗這東西只能依靠你們自己在經歷中領略，他人是教不會的，所以吾希望你們能早點接觸外面世界，若是哪天離開了吾，便要真的靠你們獨立去生存，特別是纖纖。”

聽此話，只見柳纖纖猛一抬手，理直氣壯地指向身旁的風老者，並大聲吆喝道，“老頭，別亂講，本姑娘絕對不允許你離開。”

望見這一幕，葉塵與風老者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相比之下，葉塵的臉色更顯無奈，眉尖還不由地抖了抖，“老..老頭...”

瞧得前者這表情，風老者含羞著臉輕咳了一聲，也未回應旁邊少女的話，繼續道，“以前吾說過，你身上有著幻系的味道，至今吾都是很在意，到底是真是假吾也忍不住想要鑑定一下，所以在你臨進學院之時，吾會全力助你，突破靈士！”

最後幾字讓葉塵小臉瞬間一變，驚聲道，“靈士？一個月？可能嗎？如今我才六居啊。”之前提升的四居都足足用了三個月，而六居到靈士之間也有著四個靈級，但相比之下，後期的這四個靈級所需的靈氣只會比前幾居的多，而且時間只有一個月，這才讓葉塵滿是質疑。

風老者高深的實力那是沒得說，在他面前葉塵就好比大山之下的一隻螞蟻，這種比喻一點都不過分，所以風老者所講的話，葉塵一直都不敢有半點質疑，但是這次，就算葉塵再怎麼相信他，心中還是覺得有些荒繆，畢竟前例擺在面前，三個月猛速的提升，還用上了珍貴的靈藥，才勉強達到目的。

望著少年驚疑的小臉，風老者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講話，到是一旁的柳纖纖眨了眨眼，恍悟道，“老頭，難不成你要開啟那個陣法？”

“那個陣法？”不明其意地掃了眼少女，葉塵的目光又望向風老者，只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瞬時驚喜佈滿葉塵的臉頰，“新的陣法麼？”一個月時間連提四居，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恐怕誰聽了都會認為是痴人做夢，但同樣難以置信的事已經在葉塵身上發生過，雖然此次所需的效率確實有些誇張，但若是有比之前更加厲害的陣法，那便難說了，而且高深莫測的風老者，更不像是那種隨便把玩笑放在口中的人。

“你，你笑個豬啊，我絕對不允許老頭開啟這個陣法來幫你的。”柳纖纖話說著連臉色都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似乎對此事頗為認真看待。

“大小姐，您都五居靈士了，不至於小氣到這小小的四居也會眼紅吧。”撇了撇嘴，葉塵無奈道。

“對，本姑娘就是小氣，就是眼紅，怎樣？老頭是我的，我說了才算，就是不幫你，不幫你。”對於前者，柳纖纖依舊沒有絲毫讓步的打算。

聽到這話，葉塵終是搖了搖頭，不知如何言語，旋即望向沉默中的風老者。

瞧得射來的視線，風老者先是輕嘆一聲，然後才略帶訓斥地開口道，“行了，你這妮子，面對外人還這般無禮，成何體統，幫不幫他也是吾的事，你個小妮子亂操什麼心。”

前者的訓導不僅沒有讓這位“大小姐”知錯制行，反而更是理直氣壯地怨道，“喂，本姑娘是在為你好。”

“吾明白，吾自有分寸。”風老者回答十分利索，接話間沒有絲毫空餘。

“哼，那隨你便吧。”說罷，柳纖纖雙臂抱胸，將小生氣的臉轉向了另一邊。

望見這一幕，葉塵稍稍有些愣神，從二人的對話中，自然是明白了一些暗藏的問題，隨之問道，“老先生，此陣法是不是會對您造成不利？”

稍稍一怔，風老者本不想讓其知曉陣法的弊病，但未想到還是在先前的對話中露出了馬腳，旋即斜視了旁邊少女一眼，緊接回目道，“恩～是有一點，不過無妨，並無大礙。”

“什麼一點，什麼無妨，這陣法在吃你的老命啊。”沉默中的少女突然急怒道。

這讓風老者的保守之意算是徹底破滅了，目中饒有衝動，偏頭薄怒道，“纖纖！休得無禮。”

“我就要講，我本來就沒禮貌。”風老者的怒斥竟然未對其造成任何安分影響，反而變本加厲，柳纖纖雙手插腰，又轉頭面向葉塵，輕喝道，“姓葉的，我告訴你，爺爺要用的陣法名為‘噬命之陣’，施陣者要消耗大量的靈血細胞來向陣中之人傳輸自身靈力，如此代價才換來你三分之一的應得靈力，你覺得值得嗎？”

（靈力和靈氣不同，靈力是本身的實力標準，而靈氣像是體力一樣的一種氣力，是可以恢復的。）

聞言，葉塵小臉一凝，怔在了原地，“此話當真？”

“不是這等代價，誰能做到在一月之內提升如此迅速，若不信你自己問老頭。”柳纖纖斜斜一撇嘴，瞟向一旁又是陷入沉默的老者。

“風老先生。。。”順著前者視線望去，葉塵目含感激，求解道。

若真是這樣，那噬命之陣不僅要消耗施陣者的生命和靈力，而且陣中之人得到的靈力僅有前者消耗掉的三分之一，如此惡劣的交換條件，風老者也打算要幫助自己，這才葉塵再次被其感動。

瞧得真相無法再隱瞞，風老者只好輕嘆一聲，一字一句解答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吾就明說吧，此陣法的確會消耗施陣者的靈血細胞，這些靈血細胞就相當於壽命，吾本不想告知你這些，依你小娃的性子必然會推三阻四，但是聽吾一言，吾之所以這樣做是有著必要的原因，不僅僅是為了你，而且小小的靈之氣四居對吾來說，耗損的只是皮毛而已。”

聽得真解，葉塵黑眉一緊，急忙道，“萬萬不可，小子豈敢拿老先生的生命做為修煉源料，先前的恩情還未報答，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小子絕不會接受。”

“你看，吾就知道你小娃會來這套，哈哈，吾都說了不僅是為了你，你莫要忘記尚還欠吾一事，此事重大而如今你的實力遠遠不夠，怎能助吾，所以吾幫你也算是在幫自己。”風老者振振有詞的回道。

“恩情我必會奉還，事情我同樣也會全力去做，但不是要傷害著老先生去實現，那樣還有什麼意義，還未報答先負義。”葉塵同樣不依不饒地推辭道。

見狀，只見風老者面色微變，似有生氣的味道，淡漠換為凝聲，道，“既然你如此頑固，那好，吾便給你兩條路選擇，一，隨吾修煉，二，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回來，吾就當作從未見過你。”

望了眼刁難於人的風老者，柳纖纖暗自搖了搖頭，“頑固的是你吧，老頭。。。”

而面對風老者這番話語，葉塵有些驚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瞧得前者沉默不言，風老者緊接道，“選擇吧，你的下句話就代表著認識與不認識吾，陌生與否只在你一念之間。”

沉默反而被越加逼迫，無奈之下，葉塵只好將視線移到一旁的柳纖纖身上，卻發現後者正攤著手示意“看她沒用”，苦笑一聲，未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風老者對他的恩情可說是等同命重，說不認便不認，這種負義之事葉塵自然是做不來，只是消耗生命去為自己提供快捷修行，同樣也為負義，這才讓其兩難選擇。

靜靜得，沉思了片刻，只見醒來的葉塵一咬牙，不情願地壓聲道，“那便對不住風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