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鳴玉從假山出來之後,就覺得腹部疼痛難忍,跟楚夫人講後她也臉色一變。

“時辰這麼久,這是存心要折騰你。”楚夫人咬牙切齒,心中將五皇子罵了一便,隨後稱楚鳴玉身體不適,提前帶人回府。

皇后頷首:“孫尚書剛剛過世,你難受也是正常,既然如此,便先回府好生休養吧。”

楚鳴玉屈膝行禮:“多些皇后娘娘體恤。”

除了當事人和楚懷玉主僕,今日後花園裡的事無人知曉。

楚鳴玉明知自己有身子,頂風作案導致有滑胎預兆,足足在楚府養了半個月才保住了胎兒,又過了半個月左右,她派人偷偷聯絡上五皇子。

宋修遠聽說她懷孕了的時候,回憶了好半晌才響起那日假山內的故事,簡直不能再奇怪,當即沉了臉色:“那她什麼意思?”

傳話的人支支吾吾:“她的意思是,想要你上門提親。”

“不可能。”宋修遠問也不問道。

當日他被宴會搞得心煩意亂,有女人送上來,他順理成章地洩火,現在想來,她的出現有很多疑點,根本就是帶著目的來的,他居然就這麼上鉤了。

倘若是別的皇子派來故意要陷害自己的,那可壞了。

“她是誰家的小姐?”宋修遠陰鷙地笑道。

“是剛過世不久的孫尚書的夫人。”下人幾不可聞地說道。

宋修遠臉色驀地一沉,“還是個寡婦?”

下人不敢說話。

“你回去告訴你主子,用這種辦法攀龍附鳳,我不會如她所願的。”宋修遠唇邊的笑容冷酷。

那傳話的小廝頭埋得低低的:“五殿下,楚小姐說自己一定有辦法會嫁給您的,您最好……”

“威脅我?”宋修遠饒有興致地轉了轉手上的扳指,“讓她試試。”

試試就試試。

宋修遠不肯就範這事早在楚鳴玉的預料之中,她早已想好了下一步對策。

皇帝的御書房內,楚謂獨自跪在皇帝的面前,深深叩首。

“陛下,臣的女兒有罪,請陛下饒恕。”

楚謂忽然求見,還說了這麼句話,皇帝實在摸不著頭腦:“你的女兒?犯了何事?”

他這幾日還在兩個禮部侍郎裡糾結到底提拔誰上來當尚書。楚侍郎和齊侍郎二人都沒有過於出色之處,實在從二人當中選,他還是為難,故而拖了一個月之久。

楚謂額頭緊緊貼在地上:“上個月的下元節宮宴,臣這個不爭氣的三女兒席間在御花園遇見了五殿下,二人居然……”

皇帝臉一沉:“居然如何?”

楚謂咬牙:“都是臣管教無方!請陛下責罰!”

“一月之前的事,為何你如今才說?”皇帝緊蹙著眉問道。

“陛下,倘若她沒被診出身孕,臣到今日還被矇在鼓裡!”楚謂情真意切:“如今事關皇嗣,臣實在不敢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