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炎軍?”宛白皺起眉來:“永安侯自己的飛炎軍?上次您讓奴婢找人在三皇子身上拿下來的東西,是飛炎令?”

宛白捂了捂嘴,似乎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要說楚懷玉真是又狠又壞,毀了永安侯的鋪子不說,還將這髒水潑到三皇子頭上。

他已經將飛炎令送到三皇子府上,卻見與飛炎軍有關的人將自己的鋪子毀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楚懷玉嚥下一口羊奶,暖暖的液體下肚,整個人身子都跟著舒服起來,她眯了眯眼睛:“越亂越好,內訌什麼的最精彩了,我喜歡。”

“真有您的。”宛白也是一臉幸災樂禍。

永安侯自是天還沒亮透就收到了訊息,一聽說這事,整個人身子搖晃,扶著門弦,好半天才站穩,還沒開口,一股急火攻心,“噗”地吐出一股鮮血來。

“侯爺!”永安侯夫人驚呼一聲,跟著不知所措起來。

永安侯擺擺手,強撐著站直了身體。

“與飛炎軍有關?”永安侯沉聲問道。

小廝抖著聲音,幾乎帶著哭腔:“每個鋪子都有飛炎軍的記號,可是老爺,倘若真是三皇子所為,怎麼可能用飛炎軍,還刻意留下記號?那豈不是擺在明面上與您撕破臉?”

“不會是三皇子。”

永安侯顧不得其他,立馬披上一件斗篷,準備去三皇子府。

“老爺,您這身子……”永安侯夫人語氣擔憂:“不用早膳便去?”

“此事耽誤不得。”他留下一句,便立馬輕車簡行到三皇子府後門。

此時天剛矇矇亮,三皇子剛上朝回來,也對京中的騷動有所耳聞。

永安侯一進門就行了大禮:“我府遭遇飛來橫禍,請三皇子為老臣做主。”

宋修然緊繃著臉。

他剛拿到手飛炎令不久,這事除自己府上的人應該沒人知曉,可現在這事,很明顯有人得知了這事,要挑撥離間。

幸好永安侯不是一介粗魯莽夫。

“永安侯,起來說話。”

永安侯站起身來作揖,眉目間似乎瞬間老了十歲。

“三皇子,我相信您的為人,此事處處蹊蹺離奇,您如今手持飛炎令,請您查清此事,還我一個公道。”

宋修然抿抿唇,臉上半分笑意也無:“就算知道了是誰,你無憑無據,難道指望著官府會抓他?”

永安侯捏了捏手:“依您的意思?”

“事關飛炎軍,我自然會去調查此事。”宋修然聲音微沉:“不過也請你好好反思,近日是否得罪過什麼人。”

永安侯擰起眉,最近整個府上資金緊缺,人人謹言慎行,根本就沒機會得罪什麼人。

正不解著,便聽三皇子提高了幾分音色,道:“特別是邵國公府。”

飛炎令他保管得好好的,如今出了差錯,便是那日他剛將飛炎令拿到手,就聽聞顧雲霜去了雲詩會,他為了把握機會,不得不立即前往,也是那時,碰見了楚懷玉,還將令牌不小心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