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闔了闔眸,從容起身。

從前在楚府,她住的是破敗不堪的西院,果真楚謂準備的齊全,已給她遷了新院子,門楣上寫著懷香院幾個大字。

院內擺設乾淨簡潔,中規中矩,之前的西院自然是沒法與之相比的。

楚懷玉嘖嘖稱奇,闊步走進屋子裡坐在凳上。

“夫人,您餓不餓?楚府的飯菜不和胃口,您想吃點什麼,奴婢給您想辦法。”

宛白神色關切,模樣十分擔憂,楚懷玉看了不禁一笑:“無礙。”

她特種兵的時候為了填飽肚子,不知吃過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對食物的要求並不高,只是現在生活好了,被國公府的廚子養的胃口刁了些,卻不至於挑三揀四的。

“當真無礙?”宛白遲疑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點頭。

楚懷玉輕嘆一口氣,今日外頭陽光正好,剛過了午時,正是睡午覺的好時機,這樣想著,她走向床榻掀開被子。

“夫人!”宛白驚呼一聲,指著榻上喊道:“蛇!”

楚懷玉拎著被子的手沒放下,回頭無語地看了她一眼:“你主子不瞎。”

宛白對楚懷玉淡定的態度十分驚疑,放下手,嚥了咽口水道:“夫人,怎麼會有蛇啊?”

楚懷玉淡定地將床上那條兩指粗的菜花蛇捏起來放到眼前,看它吐著猩紅的信子,輕輕勾起唇角:“自然是有人放的唄。”

可是是誰呢?楚鳴玉還是楚禮年?不過不管是誰,這種無聊幼稚的的惡作劇真是糟糕透了。

她直起身,將蛇遞到宛白麵前:“你怕蛇嗎?”

宛白閉了閉眼,伸手將蛇接到自己手裡,梗著脖子道:“奴婢不怕,只是看著有些犯膈應。”

楚懷玉點頭:“那你去找兩條比這個更粗的蛇回來。”

宛白小臉皺到一起:“啊?”

楚懷玉斜睨她一眼:“有難度?”

看著自己夫人面對蛇的態度,宛白嚥了咽口水站直身子:“沒有難度,夫人,奴婢這就去。”

既然找不到兇手,那就都塞幾條算了,這個楚府,越是一團糟,她越覺得快活。

她躺在軟榻上小憩,不出一個時辰,宛白便拎著一個袋子回來屋裡,那袋子裡一直蠕動著,宛白麵色微僵,楚懷玉卻波瀾不驚的將袋子開口看了一眼又合上,淡定地飲了口茶水,“很好,幹得不錯。”

說著,從兜裡掏了塊銀餅子塞到她手裡:“獎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