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一聽,又看向那個男人。

“原來是遠方親戚。”宛白小聲嘀咕道:“怪不得感覺像國公爺。”

顧雲廷耳力極好,聽見這話面上有些掛不住。

這宛白眼睛出什麼問題了嗎?

他長什麼樣,這張人.皮.面.具又是什麼樣,哪裡相像了?

見楚懷玉又看向自己,他上前幾步,壓低了音色道:“在下月行,見過夫人。

楚懷玉審視的目光又打量幾圈,隨後不耐地揮了揮手:“知曉了,您安排吧。”

不出一日,半個國公府都知曉了這位特殊人物的存在。

國公爺的親戚,人又是有威望的老管家親自安排在平松院的,自然多了些目光圍繞。

“半雪,國公爺的親戚,在國公府裡只能當一個小護院?”楚懷玉疑惑地道。

“按老管家說的,他從別處來投靠國公,國公爺原本應會給他安排一個武職的,只是到了才知道國公府的意外,護院應該只是暫時的。”半雪抿抿唇,謹慎道:“雖說是護院,可月行幾乎可以自由出入一些地方的,並不完全算下人。”

“這麼特殊。”

不知道為什麼,既合理又可疑。

兩日之後,楚懷玉獨自去平松院的時候,終於知道問題所在。

平松院是顧雲廷辦公的地方,書房裡除了無聊的文書,還有許多書卷,她覺得無聊時便來翻些有趣的回去看,沒想到這天剛進書房便碰見了月行。

“平松院的書房,你可以隨意出入?”楚懷玉有些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顧雲廷勾了勾唇,有意逗她;“夫人,管家將我安排在平松院。”

“國公已經不在了,他的院子有什麼可護的?”楚懷玉皺眉,有些不悅道:“以後你不要來平松院。”

平松院是顧雲廷生前的院子,書房素來是機密重地,她不關心裡面有什麼便罷,可這地方若是讓外人隨意出入,怕是要出大事情。

暗暗誇讚她一句,顧雲廷用自己平常的聲音說道:“夫人,不過換一副皮囊,你便不認得我了?”

楚懷玉一僵,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她之前問老管家,老管家說不認識這人,如今他能裝成顧雲廷的遠方親戚進國公府,到底是他騙藝高超,還是老管家本就知道真相?

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讓楚懷玉感覺很不爽。

顧雲廷一笑,幾步上前攬住她的腰枝:“夫人,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面前,我是煞費苦心。”

“瘋子。”楚懷玉用力推開他,低罵了一聲。

顧雲廷悻悻地摸抹鼻子,看出她的擔憂,他道,“放心,我不會對邵國公府不利的。”

楚懷玉翻了個白眼,她是怕他對她不利好嗎?

她當國公夫人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夠了,別的她操心不來,“月行”不是她放進來的,出了什麼紕漏也不是她的責任。

想通後楚懷玉覺得輕鬆不少,直接繞過他,在他身後的紫檀架子上抽了兩本書卷,轉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