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們的人親眼看到那輛馬車在國公府前停下。”來傳話的下人答道,“為玉澤閣的事來的。”

“國公府?”永安侯一錘桌子,“狗東西!”

永安侯雖不與國公府同一陣營,但從沒正面發生過沖突,更沒有得罪過國公府的人。

倒是他那個孽子,得罪一次顧雲朝,還得永安侯在後面給他擦屁股,不過這事,又關玉澤閣什麼事?

“前幾日玉澤閣的麻煩,是少爺乾的?”永安侯臉色極為難看,“把他給我叫來!”

半晌,徐嵩意氣風發地踏進書房:“爹,你找我?”

昨日,他思及醉白樓非輕易能夠拖垮,便臨時改變了主意,派人去給國公府名下的鋪子找了許多麻煩,他就不信,沒了顧雲廷,國公府還能如以前一樣。

禁足這些天,永安侯對她不聞不問,沒想到今日竟主動找他來了!

“混賬!”永安侯抄起一旁的硯臺朝他砸去。

這一扔,用了極大的力氣,徐嵩毫無防備,額頭當即見了紅。

“啊——”徐嵩慘叫一聲。

永安侯氣極:“逆子,你知不知道你乾的什麼好事?”

徐嵩疼得齜牙咧嘴,“爹,朗月閣今日的盈利比往日多了四成,您為何如此生氣?”

永安侯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厲聲道:“目光短淺。”

徐嵩茫然,隨後便聽永安侯說道:“你以為你搬回一成了?”

“今日收成高了是不假,但只因你在背後搗亂,國公府夫人今日去了朗月閣。”永安侯身形晃了晃,“今日光損失就是是往日盈利的幾倍不止。”

“怎麼可能?”徐嵩瞪大了雙眼,顧不上額頭的疼痛。

“你那點心思和手段,簡直漏洞百出。”永安侯負手而立,“你給玉澤閣找麻煩,國公府夫人精準找到永安侯府,這隻能說明朗月閣是永安侯府暗中經營的事,早已被國公府的人知曉。”

“朝廷命官,不許經商,從前大家各自經營相安無事便罷,如今你直面碰上國公府,是嫌你老子的命不夠長嗎?”

反應過來,其中原委,徐嵩“撲通”跪到地上:“爹,兒子知錯!”

“如今說這些都晚了!”永安侯道,“這一個月,你在永安侯府不要出門了。”

原本半個月的禁足被拉長至一月,徐嵩深知自己此番犯了大錯,只好忍氣吞聲,“是。”

國公府一連兩日都在低氣壓中度過。

宛白這個沉不住氣的,更是整日愁眉苦臉,“夫人,馬上就要重新開業了,你說那些法子能有用嗎?”

楚懷玉氣定神閒:“我交代你的事你都照做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想起前幾日夫人讓她找人抄寫那張叫“傳單”的紙,宛白心裡有些沒底。

看她坐立不安的模樣,楚懷玉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多解釋了幾句,“國公府的生意滲透在百姓的生活之中,衣食住行,都是不可或缺的。既然提前存錢可以省錢,為何不存?”

宛白半天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你若是尋常百姓,你擔心什麼?”

宛白道:“不富裕的小門小戶,沒有多餘的錢壓在商鋪裡,就無法享受這個優惠了。”

楚懷玉搖頭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