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水遞過去,顧雲廷來了興致挑逗她。順著她接水的手又摸了一把,有些惡劣地問:“夫人要不要坐懷試試?看我亂不亂?”

楚懷玉咬牙瞪他:“要不你把我打暈算了。”

免得受這種折磨。

顧雲廷輕笑不語,也沒動作。

好半晌,她臉上的潮紅才漸漸褪去,周莫和宛白也帶著花桀回來了。

周莫走在前頭率先進屋,後面是宛白牽著披帛的一端,另一端綁著花桀。

一見這人,顧雲廷方才已經轉晴的心情立馬又沉下來,唇角抿成一個微慍的弧度,目光如刀,直劈向花桀。

“開個玩笑而已,你兇什麼?”花桀撇撇嘴道。

顧雲廷心中沉怒,強忍著沒有發作。

楚懷玉半倚在榻上,見狀皺眉:“他自願跟著回來的?”

方才她雖然中了軟筋散,可從花桀將自己制服的那兩下就能看出來,這人是會武功的。

而此刻他卻被一條質地輕薄的披帛綁著,還是被宛白牽著回來的,實在離譜。

除了自願,楚懷玉想不出第二個理由。

周莫沒好氣地道:“他說要跟著回來。”

楚懷玉微微眯眼看他,目光帶了幾分審視:“你不是婉清,為什麼非要代她上臺?”

“我見義勇為,行不行?”花桀扯掉面紗,朝楚懷玉露出一個笑容來。

楚懷玉揉了揉額角:“這麼熱心腸啊?你怎麼不幫攬月樓的女子把課全接了?”

花桀:“……”

“這不是一碼事行嗎?”

楚懷玉嗤了一聲,沒說話。

“要不是我們公子剛才喊人,你是不是就朝他下手了?”周莫敲了敲桌子:“你這個畜生,剛才腰帶都解了!”

楚懷玉眉心一跳,抬眼看花桀,想聽他的解釋。

“我只是嚇唬嚇唬你。”花桀扯了扯唇角,牽強地道。

“你早就知道我是女的,對吧?”楚懷玉問道。

花桀代替婉清上臺,身為男子,怎麼會這麼巧在攬月樓找出一個女扮男裝的人來?

而且他們之前在荊州見過!

楚懷玉自認為自己的裝扮沒有問題,那他是怎麼知道的?

“是啊,在荊州我就看出來了。”花桀毫不避諱地承認。

楚懷玉:“你想做什麼?”

她略微擔憂地看了顧雲廷一眼。

既然能看出她是女的,會不會也能看出顧雲廷的容貌是偽裝的?再或者……知道顧雲廷的真實身份?

那可就不好辦了!

“我只是覺得你挺有趣的,就跟到這了。”花桀聳聳肩:“還沒跟你們介紹我自己,諸位好,在下花桀。”

花桀?

周莫率先驚訝地張口:“你是花桀?”

花桀眨了眨嫵媚的眼睛:“我不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