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霜撇撇嘴,蹲下身將花燈放入河裡。

“就是就是!我也不寫!”白初初幾步上前,將花燈扔進了河。

眾人都要放花燈,陸陸續續走上前來,聚集在了船頭的位置。

楚懷玉彎下身要放花燈,剛要起身,卻見余光中悄悄伸過來一隻腳,作勢要絆她,楚懷玉面色不改,只是側了側身子,這一側身,楚懷玉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沈檀,沈檀一副柔弱無骨的模樣,怎麼堪撞,直接撞向旁邊的祝清懿。

祝清懿腳還沒來得及縮回來,此刻更是毫無防備,直接一頭栽進了河裡。

只聽周圍呼聲四起,周圍的女眷紛紛後退,不見一個人要幫她。

楚懷玉斂眸,摸了摸手裡的紙袋。

她的手速向來極快,從前就是靠著這手速將各種重要的檔案和寶物掉包的,方才,她順手把自己提前準備好的東西往祝清懿身上蹭了一把。

雖說祝清懿掉進了水裡,會沖淡一些藥性,不過上回她跟顧雲廷不過吸進那麼一丟丟,倆人就面紅耳赤的睡不好覺,想來今日也是有一定功效的。

整理表情後,她才抬眼,因為沈檀骨架小,碰到了祝清懿後,又被彈了回來,此刻跌在地上,不少人去扶她。

而河裡,祝清懿一人在水中沉沉浮浮的,嘴裡斷斷續續發出呼救,同時,大口大口的河水也順著她的喉嚨灌進去。

“救……廷哥哥……”

楚懷玉看向對面的玄武舫,瞬間找到了顧雲廷的身影,後者面色毫無波瀾。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楚懷玉抬眼的瞬間,顧雲廷身邊的另一個男子已經從玄武舫二人越入河水之中。

男子水性極好,沒遊幾步,便將溺水的女子撈起。

楚懷玉眯了眯眼,看清來人,冷哼一聲。

原來是李子淵啊。

李子淵將已經不太清醒的祝清懿救起來,放在朱雀舫的船頭上,他抬袖抹了把臉上的水,定睛一看,瞳孔微縮,唇輕輕顫抖。

怎麼會是她?

事情發生的突然,李子淵只記著祝清懿說會將楚懷玉弄下水,到時候他救人,二人必然會有肢體接觸,那樣的美人,在水下,他願意怎麼揩油,就怎麼揩油。

誰知道油揩了,這人卻是……

他抬眼掃了一圈,一眼就看見人群中的紅衣女子,此刻楚懷玉安靜地站在原地,臉上掛著一抹笑容,卻透出絲絲犀利。

李子淵覺得背脊發涼。

怔楞間,腳邊的女人拉住他的衣襬。

李子淵低頭看去,後槽牙咬了起來。

現在這個季節,衣衫輕薄,祝清懿又穿了一身白衣,被打溼後,衣物緊貼在身上,呈半透明狀,幾乎衣不蔽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