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眼底劃過一絲訝異。

這東西,是為了她喜歡而準備的?

她咂咂嘴,聯想到這些日子他送來的其他東西,心中忽然有一個猜測。

她拖腔帶調地啊了一聲,別開目光,道:“我喜歡躺著。”

顧雲廷點點頭,沒說什麼。

楚懷玉抿抿唇,看著那個豪華的二層兔籠,陷入沉思。

所以,他應該覺得,自己很喜歡這兩隻兔子吧?

二人都不說話,楚懷玉便繼續看自己的書,誰也沒打擾誰。不知過了多久,楚懷玉挪開眼前的書,看見顧雲廷站在那個鞦韆前面發呆,從她的方向,只能看見他的背影。

“國公爺,國公夫人,遠王爺攜遠王妃來訪,老管家已經將人迎進正院了。”

楚懷玉不悅道:“養成的什麼壞習慣,怎麼一個個來訪之前,都不知道的哥拜帖?”

她看了顧雲廷的背影一眼,說道:“顧大人,你最近在朝中,是不是發展得不太好啊?”

顧雲廷回過身,臉色不太好看。

宋修遠此人隱藏很深,上次楚懷玉在遠王府的書房翻到滿是批註的兵法和史書,他便無法再將他跟那個不學無術只喜樂律的人聯絡到一起。

二人目光一對,皆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防備之色。

楚懷玉站起身:“走吧顧大人,接待。”

顧雲廷抿抿唇,等她換好衣裳出來,甩鍋道:“要是沒有楚鳴玉,遠王爺就算想來,也找不到合適的藉口。”

楚懷玉被他點頭,恍然大悟。

怪不得上次在楚府一見,楚鳴玉不但沒有落魄,反倒有了些精神。

“那想必,我前幾日的癢癢粉,也沒讓她受到責罰。”楚懷玉頗為遺憾地道。

說不定今天宋修遠能來遠王府,就是以這件事作為交換。

正廳裡,宋修遠和楚鳴玉穿著正裝,一看就是特意裝束過的,顯得楚懷玉穿得有些簡單。

楚鳴玉一見她,臉上的陰狠之色閃過,差點沒收斂住。

楚懷玉背後捅刀子的能力,一點也不比她差。

跟上次一樣,她今日又是隻穿一身素衣。楚鳴玉再傻,稍微聯想,也能看出上次她來國公府,楚懷玉是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氣她的!

顧雲廷先跟宋修遠道:“遠王爺怎會忽然來訪?”

宋修遠面上是一貫的輕浮,笑道:“兜兜轉轉,本王居然能跟邵國公成為連襟,說來也是緣分。前不久本王的王妃醉酒回來,說無意間給邵國公府添了麻煩,心中愧疚得不行,本王見她整日憂思,既然都是親戚,就想著跟著一起來邵國公府看看。”

顧雲廷笑了笑:“那日的事臣早已忘了,王爺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楚懷玉瞅了他一眼,覺得顧雲廷臉隱隱發綠,輕輕彎唇。

不知道為什麼,雖說祝清懿沒有得逞佔到他的便宜,顧雲廷卻一直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對那天的事耿耿於懷,臉上就差寫上四個大字:我髒了!

楚鳴玉幽怨地盯著楚懷玉看,語氣溫婉得體:“今後都是一家人,王爺願意陪妾身來看姐姐,妾身覺得很高興。”

一家人這三個字,楚懷玉聽她和楚夫人說了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