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男人一身白色底衫,外面披著一層紅紗的外衫,襯得他更加膚白如雪,他的唇飽滿嫣紅,一雙鳳眼微微上揚,眼型內勾外翹,似乎帶著一個小小的鉤,讓人一眼就再挪不開。

與顧雲廷不同,若說顧雲廷是丰神俊朗,富有男子氣概,面前的男子一舉一動則像極了女子,妖冶柔美至極,光是站在那就勾心奪魄。

遠遠的,楚鳴玉嗅到了一股跟楚懷玉身上差不多討人厭的氣息。

她不安地抿抿唇,便見花桀已經到了二人跟前。

花桀站住腳,一瞬不瞬地盯著楚鳴玉看,直盯得後者目光迴避,臉上飄起一層紅霞,才說道:“小玉玉,她就是宛白說的那個王妃?怎麼穿得也不像啊,還沒有你貴氣。”

花桀勾唇看著楚懷玉頭上斜插的各色髮簪。

這麼反常,肯定是特地為了這王妃準備的,也的確在這方面碾壓了王妃,他便揪著這話題幫她打壓這女的!

果然,楚鳴玉的臉色由紅轉綠,十分難堪地解釋道:“這位就是暫住在府上的七絕公子吧,你與姐姐相識晚,大抵不清楚,我跟姐姐見面,從來不在乎這些的。”

花桀輕嘖一聲:“就算不在乎穿搭禮儀,也不能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吧?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你是遠王府的人,穿得還沒有小玉玉貴氣,豈不是丟皇室的臉?你這裝扮,我遠看還以為是誰家派來傳話的丫鬟呢!”

楚懷玉噗嗤一笑。

花桀此人說話向來喜歡陰陽怪氣,自己今日跟楚鳴玉周旋,就是學了他幾分,沒想到在他這個正主面前,明顯還是不夠看。

楚鳴玉也是一身華服,不過是稍微老舊的款式,身上不是一點首飾的點綴都沒有,花桀那話純屬故意誇張著侮辱她。

花桀此人天下游離,不是北宋的人,向來不受拘束。

楚鳴玉寄人籬下多日,脾氣被磨沒了不少,受了折辱,居然沒有翻臉,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花公子說笑了。”

隨後不給花桀繼續這個話題的機會,兀自說道:“花公子對我姐姐這稱呼倒是親暱,就連方才,我都沒聽劭國公有這樣的稱呼。你們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此,他就不會怪罪?”

楚懷玉微微挑眉。

楚鳴玉這意思,好像她跟花桀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可是顧雲廷本人都不在這,她有什麼好挑撥的?

楚懷玉耐心此時已經少了一半:“不會,我夫君很習慣。”

她就不信,楚鳴玉出了這個國公府的大門,還敢到處詬病顧雲廷不成?

到時候京中的謠言就是,楚家大小姐與七絕公子私通,英明神武劭國公被扣綠帽子!

就算是楚鳴玉想傳,祝清懿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心上人成為百姓茶前飯後的談資吧?

楚鳴玉則氣得不行。

不由認真思索,顧雲廷跟楚懷玉好像是真的那麼恩愛,居然這般放縱她不管!還是說,二人根本沒什麼感情,所以互不干涉?

她一時分辨不出,只能等回頭跟祝清懿說的時候,再跟她仔細研究。

“就是。”花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