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就楚懷玉這樣的齷齪的身份,怎麼配得到顧雲廷的愛?

楚懷玉在國公府裡享受著榮華富貴,可她這個楚謂的親生女兒卻在遠王府受人白眼,過寄人籬下的生活,憑什麼?

看顧雲廷這意思,還要親自去楚府一趟見楚謂,看著楚懷玉的面子上,一副要跟楚府搞好關係的模樣。

爹爹那副性子,知道了肯定高興得不行。

可他要是知道顧雲廷早在楚懷玉還在西院的時候就跟她勾搭上了,不知道還笑不笑的出來。

顧雲廷能從那樣兇險的環境中殺出一條血路,是人們又畏又懼的小戰神,如果他計較起來,楚家不會有好下場。

“我剛剛回朝,有許多事務要處理,陪你回門的事情恐怕要往後推一推了。”顧雲廷想了想:“五月初一吧,如何?”

楚懷玉軟著性子頷首。

這一幕幕實在刺眼,楚鳴玉不願再看,便道:“姐姐,這外面天氣正好,不如你陪我去花園裡走走吧?邵國公府看上去豪華氣派,跟遠王府截然不同呢。”

從裡到外都散發著一股金錢的銅臭味。

楚懷玉欣然同意:“好啊。”

她站起身,回身朝顧雲廷福了福身子:“國公爺要事纏身,就先忙吧,我帶妹妹四處走走。”

楚鳴玉跟楚懷玉並肩在國公府裡踱步。

不久前剛下過一場春雨,此事國公府的綠植樣樣冒出了嫩綠的牙,地上也冒出不少小草的尖尖來,處處生機盎然。

“早就聽聞邵國公府乃京城第一富,府邸裡就是隨便一個不起眼的擺件都價值連城,今日一看果然不假。”楚鳴玉四處觀望著道,語氣有些泛酸。

楚懷玉佯裝沒聽出來,只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國公府不過是生意做得好了些,對賬本上那些數字其實沒什麼概念。我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後來才知道,這些東西不少都是宮裡賞賜,或是他人贈與,沒什麼是我夫君親自安置的。”

她語氣聽上去認真極了,楚鳴玉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是嗎。”

雖然楚鳴玉是嘲諷的語氣,楚懷玉仍舊耐著性子,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不甚在意道:“是啊。”

到花園,穿過花園的月門,楚鳴玉終於裝不下去,率先沉下了臉。

“楚懷玉,你要演道什麼時候?”

楚懷玉.腳步一頓,接著神色跟著冷了:“你願意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戲碼,我心情好便陪陪你罷了,怎麼,你也覺得累?”

楚鳴玉垂了垂眼,正好掃到她手上的血月鐲,心中一股妒恨湧上:“你以為有了邵國公給你撐腰,你就了不得了?”

楚懷玉笑了一聲:“楚鳴玉,你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楚懷玉就算不靠任何人,我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

“你!”楚鳴玉胸膛劇烈起伏著,礙著身邊來往都是國公府的人,不好發作,好一會兒喘勻了呼吸,道:“你得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