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從那群人的手裡解救出來。

場面靜下來,花桀側頭看了顧雲霜一眼,見她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不由輕咳了一聲。

顧雲霜回神。

坐了一會兒,花桀覺得沒意思,囑咐顧雲霜幾句,隨後離開了。

他一走,柳之夏便問道:“雲霜,七絕公子人真好,跟傳言裡差不多……但又有些不一樣,一點架子都沒有。”

顧雲霜點點頭:“的確,這麼久了,我從沒見過他生氣。”

“誰會跟七絕公子生氣。”柳之夏忍不住道:“他生起氣來,也要比常人好看許多。”

誰會對這樣的一張臉生氣,只會想要哄他開心吧。

“說的也是。”

走出花園,花桀繞到溫春院,找楚懷玉吐槽。

楚懷玉在院子裡練劍,聽見動靜沒停下,一套劍法練完,才看向他:“見到了?”

花桀在搖椅上搖啊搖的,聞言撇撇嘴:“小霜兒聽說那姑娘喜歡她二哥,高興壞了,說要撮合他們呢。”

楚懷玉唇角一抽,吐出四個字評價:“缺心眼。”

覺得十分無語,她翻了頁劍譜,拿著桃木劍,繼續按照書上比劃。

“這事你怎麼知道的?”花桀問。

楚懷玉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你肯定想不到。”

花桀:“?”

楚懷玉道:“她跟我坦白的。”

花桀更加凌亂了,吃蘋果的動作變得緩慢:“我看她是婉約那一派的,應該溫柔賢淑啊,居然會做這種事?”

“就是這麼離譜。”楚懷玉沒帶什麼情緒:“不過沒對顧雲霜造成什麼傷害,我懶得理她。”

花桀頷首。

沒什麼事,他就一直躺在溫春院裡曬太陽,楚懷玉練劍,二人互不打擾,畫面倒是顯得和諧。

直到臨近中午,有人來報,說顧雲朝從軍營回來了,楚懷玉才在石凳坐下,倒了盞熱茶。

顧雲朝風塵僕僕地趕到溫春院,一臉嚴肅地問:“大嫂,怎麼回事?”

“徐嵩怎麼會在京城裡?”

楚懷玉攤手:“我也不知道。”

顧雲朝抿抿唇,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沒有受傷吧?”

“你這是在侮辱我。”楚懷玉涼涼地瞥他一眼。

顧雲朝噤聲。

“人在西院,你去看看吧。”楚懷玉頓了頓:“記得留條命,這人還有用。”

顧雲朝腳步一頓:“大嫂,我不至於要他的命。”

徐嵩這個人雖然使計策陷害過自己,也害過國公府,但顧雲朝是個重感情的人,他們畢竟在一起吃喝玩樂過。如今永安侯上下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不想多計較什麼。

西院門口,有兩個家僕站著把守,見顧雲朝來了,齊齊行禮。

顧雲朝沉著臉頷首,走到柴房,直接推開門。

一股溼柴的腐味鋪面而來,夾雜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臭味。

柴房正中間,徐嵩衣不蔽體地躺在地上,周圍有斑斑血跡,裸露在外面的手臂彷彿被什麼啃咬過,顯得有些猙獰。

此刻緊閉著眼,已經不省人事了。

顧雲朝不禁皺眉,重新將柴房的門關上,叫來不遠處的一個丫鬟:“他昏迷多久了?”

“有兩個時辰了。”丫鬟乖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