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孟遠道發現他躺在精神病房裡,身上被綁了個結結實實,簡直就是最高階別的待遇。

“孟先生,真是抱歉,你好像又沒死成,我們治療室的牆壁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根本撞不死人,不過你能把自己撞暈也是很厲害的。”沈白大褂認真的安慰著孟先生。

孟遠道有些幽怨的看向那個一臉認真的人:“那我還真是謝謝誇獎了。”

“原來孟先生也有如此鮮活的一面啊。鍾教授跟我說你是來自其他世界的遊魂,原本這個身體裡的人已經不在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我想你應該沒有什麼資格去傷害這個身體吧。你覺得呢?”

“有道理,可我就是想死。”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的話,那我覺得你可能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保持這個樣子了。而且我兩袖清風,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賄賂。”說完,沈千帆就準備起身走了。

“沈千帆,讓他們給我解開。”

沈白大褂把剛要邁出去的腳給收了回來:“孟先生這是想通了?”

“我 上 廁 所。”孟遠道故意用一種很欠揍的表情看向沈千帆。

聽到這話,沈白大褂氣的差點氣的背過氣兒去。他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帶他去廁所。”聞言,男護士將一些束帶解開,跟著孟遠道一起去廁所了。

沈千帆繼續向門口走去:我還真是不合格,怎麼被自己的病人氣到了。心境仍需提高。

孟遠道在男護士的“幫助”下去了廁所,沈千帆嘆了口氣,決定先回治療室理理思路。

“這個孟遠道說自己不是精神分裂,甚至他是知道李天諾的存在的,但是他一心尋死,所以我應該解決他尋死的事,再進行人格分裂的治療。那麼問題來了,誰給他付治療費啊啊啊。”沈千帆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為什麼,這不可能,不可能……”孟遠道掙脫了男護士。兩隻眼睛瞪的巨大,直勾勾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瞪了好一會兒,他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突然轉過來,這個舉動嚇了男護士一跳,立馬反手將他制服:“我要去見鍾老頭,帶我去見他,快點!”男護士只當是他發病了,把他綁好,就退出病房了。

“沈醫生,孟先生好像又發病了。還一直吵著要見鍾教授。”男護士的聲音響起,把沈千帆從糾結中拉了出來。

“唉,我去我去,都是我的事,這樣下去,遲早我也會變成他們中的一個。”

於是乎,沈千帆他又回來了。

“孟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了。”

“我讓他們叫鍾老頭,把這個大傻子帶來幹嘛。”

“孟先生,我必須跟你宣告一下,你現在是病人,我是醫生,病人是不能提出無理的要求的。而且你也沒交治療費。”

“哦,哦,治療費好說,呸,不是這件這事啊,算了,我問你,你認不認識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

沈千帆思索了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給孟遠道:“我想,這個應該是他的。”

孟遠道接過那個記者工作證,上面的照片和他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繼續往下看。當“李天諾”三個大字映入他的眼簾時,眼眶不自覺的溼潤了。這是他的身體,他的親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沈千帆看到孟遠道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走了出去,或許讓他先靜一靜也好。

秦大人仍舊在騎馬趕來的路上。天牢裡,林太傅聽牆角聽的腳都麻了。正當他考慮要不要換個姿勢繼續聽時,倒在床上的兩個人醒了。

小王爺剛剛清醒一點,就看到自己抱著一個小女孩躺在床上,還未平復下來的心跳似乎在訴說著一些他不願承認的事實。在意識到自己的手還觸碰著女孩的身體時,小王爺臉一下子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他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是天牢: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鹿白也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朦朧的雙眼,對著眼前的人影迷迷糊糊的喊道:“你是來送飯的嗎?”

“不不不……不是。”小王爺結巴了:為什麼我要結巴啊!

“那你來幹嘛的?難道是那個兇巴巴的大叔讓你來折磨我的?”

“不不不……不是。”小王爺心想:她似乎不知道剛才的事。可惡,跟本王有了肌膚之親,居然敢不記得,也對,誰讓我是個人人厭惡的怪物,可皇兄說過,男子漢應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本王輕薄了人家姑娘,有了肌膚之親,若是本王跑了,讓這姑娘如何自處呢?可是跟了本王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喂,我告訴你,我……我可是很厲害的。”說完,鹿白抓起一旁熟睡的鹿小星擋在了身前。

鹿小星:???WTF

看到鹿白瑟瑟發抖的樣子,小王爺的拳頭不自覺的攥緊了:”你不要怕我好嗎?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是男子漢,會對你負責的,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等等,他剛剛說他不是那個壞大叔派來的,而且,他似乎沒有惡意。意識到這一點,鹿白就不抖了,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嗯,我不怕你,六姐說過,男子漢都是好孩子,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