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迴:第一章 阿諾的天堂之旅(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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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娃爹回答,一個青年就先搶話道:“可憐?被送到行刑臺上的人那個不是罪大惡極,也就你這無知小兒可憐他了?”
“那個人是是……是九泉魔神。”
“你是說二十年前屠了整個皇城的那個魔頭。”
轟隆隆……一道響雷從天空中劈到了石柱上,同時,一陣詭異的煙霧將阿諾包裹了起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剛剛還吵得不行的人群瞬間噤若寒蟬。天雷刑,這是一種用於懲治罪人的極刑,相傳犯下的過錯越大,手上沾的無辜人命越多,引來的天雷威力就越大,有甚者一道雷就能讓人灰飛煙滅,連魂魄都不能倖免。相對的,如果是善良無辜之人,天雷就不能對他造成的傷害就越小。
在臺下的唏噓聲中,煙霧散去,可是本該灰飛煙滅的魔頭並沒有消失,甚至是沒有被天雷傷到半分。臺下又是一陣唏噓。
叮叮噹噹咔嚓,這是玄鐵鎖鏈斷裂的聲音。沒有了束縛,阿諾腿一軟,倒在了行刑臺上。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差點讓阿諾背過氣去,捂著嘴巴的手上沾滿了咳出來的鮮血。咳出血後,胸口似乎不是那麼悶了,他用手撐著地面,努力的站了起來。
就在他站起來的一瞬間,一把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阿諾知道,只要他再稍微動一下,刀的主人就會讓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四周計程車兵和弓箭手也將他團團圍住,彷彿站在這裡的不是一個受傷的人,而是一個蓄勢待發的魔鬼。
臺下的群眾看到魔頭掙脫了束縛,頓時一鬨而散。剛才還熙熙攘攘的廣場,此時卻靜的可聞落針聲。
臺上的兩人並沒有僵持太久,因為一個乘著白色巨獸的女孩打破了現狀。
白色巨獸一爪子拍爛了半個高臺,阿諾和秦半安隨著高臺的碎裂跌到了碎石中,周圍計程車兵的隊伍也被衝散了。在白色巨獸的背上傳來一個高亢的女聲:“鹿……鹿小星,你你……你冷靜啊啊啊啊……。”
然後就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從巨獸背上甩飛了出去,掉在了一堆雜草上。而白色巨獸則一頭撞上了屹立不倒的石柱上,暈了過去,身子漸漸從一座小山變成了一個籃球大小。少女從雜草裡爬出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石柱旁邊抱起那個暈過去的小白球:“小星,你怎麼樣了?嗚嗚……你不要死啊……嗚嗚……小星,都是我不好,嗚嗚……我再也不亂餵你吃辣椒了,嗚嗚……。”
阿諾是被秦半安挖出來的,但是還不等他清醒過來就被秦半安強行戴上了手銬腳鐐。秦半安一手拖著昏迷不醒的阿諾,一手提溜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少女。就這樣在眾士兵驚歎的眼神中回了天牢。
鹿白被人提溜了起來,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心情就更糟了。奈何她手裡還抱著鹿小星,所以只能用兩條腿在空中踢來踢去,然而這對秦半安來說,這毫無威脅力。
“你這個怪大叔,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等我哥哥姐姐們來了,饒不了你……”
終於,在路人或驚恐或好奇或迷茫的眼神下,三個人回到了天牢。
秦半安把阿諾交給手下的人,自己提溜著鹿白去了另一間天牢。鹿白被放在了椅子上,小嘴撅的老高,一副寶寶很生氣,你死定了的樣子。空氣安靜了幾秒鐘。秦半安示意手下把少女和她抱著的毛球分開。旁邊計程車兵還沒碰到毛球就被剛醒來的毛球反咬了一口。見狀,秦半安扶額,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又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秦半安:“你是什麼人?今天為什麼出現在刑場上?”
鹿白:“你這怪大叔,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給抓起來,還問我是誰,我是傻了才會告訴你。”
秦半安:“我換個說法,其一,你和你的獸寵破壞了處決魔頭的行刑過程。這一條往小了說是擾亂執法過程,往大了說可以認為你是在劫法場,是那個魔頭的同夥。其二,你的獸寵把公開處決臺踩壞了,這一點可認為你是破壞公共設施。雖然不是你乾的,但獸寵犯錯,主人代罰。你說,我該不該抓你。”
鹿白:“……”
好像是我錯了,怎麼辦QAQ心好虛啊。
鹿白:“那個,大叔啊,你看我這麼弱,怎麼可能是跟魔頭是一夥的呢?劫法場更是不可能了。那個臺子的事真的是無心之過啊,您就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成不?”
秦半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把事情交代清楚,我才能做決定。”
鹿白:“我叫鹿白,來自洛桑古城。這次出城是來歷練的。我抱著的這個叫鹿小星,是我的獸寵。今天我在森林裡走著,看到一片辣椒叢,一時起了貪玩之心,給鹿小星餵了幾個小紅椒,誰知道小星它就發瘋了……再然後我就遇到你們了。”
秦半安:“理由很充分。”
鹿白:“對吧,那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
秦半安:“但證據有待考察,等我確認了你不是魔頭的同夥之後再放你走。”
鹿白:“……”五哥說得對,人類都是騙子,嗚嗚嗚……
鹿白被關進了天牢,但秦半安並沒有苛待她半分。可是,在鹿小白心中,秦半安已經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形象。要是讓秦半安手下的人知道,他們心中男神般的人物被誤認為是個惡人,會作何感想。
秦半安揉了揉眉心,從接手九泉屠城案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或者說是從他五歲那年見到這個魔頭起,他就一直在做一個噩夢。想到二十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那些死在魔頭手上的他的親人和幾萬條無辜人命,僥倖逃過的他又怎麼能安眠呢?可如今魔頭已經落入法網,為何,為何老天又要庇護這種人?
秦半安來到關押九泉魔神的牢房,看著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人,心中除了恨意又多了一些複雜的東西。這個魔頭還是同二十年前一樣,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