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過往的威名與兇名還在。

“何事?”早就心中有數的李佑,此刻配合的穩定。

石東面無表情道:“近日來,百姓紛紛出城,採集煞氣,修行煞氣武道,以至於惡湧氾濫,惡罪潛藏,雖不顯於形,然長安之局面,早已危如累卵···。”

石東慷慨呈辭,殿內和殿外的官員們,卻都是滿臉的懵逼。

抬頭看看天···。

那數百年來,從未如此清明的天空下···甚至還飛過了幾隻無害的鳥雀。

這···叫做惡湧氾濫?

雖然知道背屍人曾經是有聞風而奏,臨陣自決的權利。

但是這也太瞎扯了吧!

李佑終究是寬仁的,故而說道:“將軍所奏之事,朕知道了!”

“此時稍後再議,若是有問題,再慢慢排查如何?”

石東卻頭鐵的很,直接跪伏下來,大聲道:“臣懇請陛下,開特殺令,召所有背屍人入京,逐個清查,寧可錯殺,絕不放過。另···煞氣武道,並未經過時間檢驗,恐有危險,還請陛下將此法打入禁止修行之列,等待時機,再行商討,是否可行。”

李佑還未出言。

那些文臣武將們,卻都直接開罵起來。

石東所言,已經不僅僅是狂妄了,根本就是喪心病狂。

這是準備開歷史的倒車。

還要在長安城裡,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這誰能依了他?

“臣死諫!”石東一頭磕在地板上,發出哐的一聲。

周圍的叫罵聲更甚。

大唐五百年,從未有過‘君前失儀,從而獲罪’這個說法。

往往無論文臣還是武將,但可以在朝堂之上‘直抒胸臆’。

有些文臣不僅嘴皮子厲害,武力值都未必比武將弱。

就像斬惡龍的魏徵,他不也是文臣?

“臣以血諫!”石東卻彷彿魔怔了,直接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來,然後用力的刺入胸口。

帶著劇毒的匕首,似乎刺激了他的身體。

劇烈的疼痛,讓石東的眼神裡,稍稍多了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