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陵城!”

“只是卻也大不相同了!”凌酥酥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門,此時她也終於等來了此身的胞妹。

兩姐妹約定一起出門,去浩然書院參加入學測試。

大楚立國四十載,早有規定,若是良民,則女子享有與男子一樣學文、習武、做官、經商、納稅、服兵役的權利,起初反對者甚眾,時至今日卻早已成了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也唯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古董,才會時不時的唸叨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

至於大楚隔壁的宋朝,倒是顯得封建的多,只是最近也有一批從楚國學習歸國的學子,正在掀起變革,想要效仿大楚的模式,改造宋國。

“只是,怎麼可能有用呢?”

“這是一個神通顯世,有神有仙有妖有魔···更有夫子的世界!沒有大楚的底蘊,宋國想要掙脫生產力的束縛,成功的進入大楚這種狀態,確實太難了。”凌酥酥心想。

“我也是當過皇帝的人,這其中的艱難,我可太懂了!”

“當今這位楚帝,能做到如此程度,也絕不是一句‘全靠夫子撐腰’,就能一語概括的。”

“其中艱難和各方權衡,也唯有他自己知道吧!”凌酥酥與妹妹一起坐上馬車,看著馬車慢悠悠的往書院的方向行去。

莫名的,凌酥酥的心中,有了一絲的期待和激動。

“會是他嗎?”

“那個夫子!”凌酥酥的眼眸中,似乎閃爍過一個比驕陽還要耀眼的身影。

一旁煩人的妹妹,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酥酥姐姐!你說這一次夫子還是會照例,出現在書院,親自給入書院的學子啟蒙嗎?”妹妹凌瀟瀟激動且興奮的說道。

依照慣例,每三年一次招生的浩然書院,都會特意請來夫子,為新入學的學子們,以浩然之氣開蒙。

當然,也不見得每一次都碰巧曹柘有空。

如果曹柘不來的話,就由書院的教習長,負責給學子們開蒙了。

雖然教習長也是一代大儒,但是莫名的···那些夫子親自開蒙的學子們,都會顯得更加驕傲、自信一些。

凌酥酥搖頭:“我不知道!你難道不能吃一些糕點,將嘴巴塞住嗎?”

凌瀟瀟鼓了鼓嘴巴,委委屈屈的看著自家姐姐。

她總覺得,自從前天夜裡,姐妹二人秉燭夜談之後,她的姐姐就變了。

原本軟萌、軟萌的姐姐,現在卻莫名的時而讓她覺得害怕。

好似比父親還要更威嚴些。

凌酥酥的心裡有些煩躁。

畢竟她兩日來收集了一些關於夫子的‘軼事’,其中篇幅最多的,就是他和他身邊那個美狐娘紅玉之事。

而且夫子好美狐,彷彿已經是人所周知的事情了。

以至於金陵城裡的不少達官貴人,也喜好上了養狐狸。

凌酥酥家就有兩隻小狐狸,長的倒是可愛,只是凌酥酥不喜歡,昨夜將它們趕到柴房過了一夜,父親清晨親自去將嚎了半夜的兩隻小狐狸放出來,顯得心疼極了,還因此訓斥了凌酥酥。

這就更讓凌酥酥,對狐狸喜歡不起來。

“如果真是他的話,又能怎麼樣呢?”

“我和他,也只是尋常朋友而已。”凌酥酥想到這裡,更加煩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