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和劍氣,在半空中第一次碰撞。

刺目的強光,將所有人都壓垮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被刺瞎了雙眼。

刀威若山海,可平世間。

劍輕若風雪,可掩萬物。

周遭的人群,在這股狂湧碰撞的力量中,像秋風中的落葉一般,被遠遠的吹走。

但是一股柔和的力量護著這些人,讓他們在這股能量的碰撞中,沒有傷到分毫。

曹柘的分心他用,似乎激怒了蕭霆。

他手中的刀,變得更加的狂躁。

只有蕭霆自己知道,他也留了三分力。

不是為了有續無盡,而是他本就沒有殺意。

他只為了證明自己,而並不是為了殺人。

一路走來,除了靈山一戰,佛國肆掠,他並未在中原傷過、殺過不可殺、不可傷之人。

他的手中的刀,彷彿沉淪地獄。

但是他的心靈,卻愈發的平靜,明悟初心。

山林間的大樹,厚實的地面,都在不斷的掀開,然後撕裂。

曹柘伸手指點,有神人出現,揹著山巒,馱著大量的人群,即刻遠離。

分神驅山,只為讓那些觀戰之人,遠離戰場,不至於被殃及池魚。

人心有垢,但人間始終值得。

蕭霆看著曹柘這彷彿下意識的舉動,心中又有感慨,眼神中的殺意,卻愈發的明顯、張揚。

“與我一戰,你還敢兼顧它?”

“夫子!你太傲慢了!”話音一落,漫天的血色,化作了無窮的瘋狂血靈,從天而降。

這不是武功,而是邪法。

每一道血靈,都暗藏著詭靈的一絲氣息。

一旦被寄生,就會如蕭霆一樣,墮入‘地獄’。

這是蕭霆的投名狀!

他只有用出這一招,他心底的那個聲音,才會愈發的‘滿意’。

同時,蕭霆也充分的展現了對曹柘的信任。

他相信,有曹柘在,這所有的血靈,都不會逃走一絲一毫。

果然,曹柘又出手了。

天地間浩蕩的浩然之氣,開始化作一道道光柱從天而降。

不斷收縮的光柱,就像一個鳥籠,將所有的血靈鎖在其中。

然後收攏。

與此同時,曹柘反手一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