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關於合相之後,我做了一共七種猜測,相互組合,又有四十二種印證,目前在我看來,其中有可能成功有三種···。”龔若琳突兀的出現在曹柘的身前,擋住了他的視線。

面對那滿滿求知慾,不斷提醒他要開始營業的眼神,曹柘只能順勢接過玉簡,然後觀看其中的內容。

手下能幹是好事,但有時候太能幹,卻也未必了。

曹柘盲猜,龔若琳現實中一定母胎單身。

拿著玉簡,遺憾的收回目光,不去看月宮仙子的獨舞。

用了一小會,將玉簡中的內容看完:“你想的都不錯,不過這只是下一步,你有沒有想過下下步,以及更長久的以後該如何是好?”

龔若琳也不氣餒,收回玉簡道:“嗯!我會仔細思考,做出更長遠的甄別。”

其實,站在龔若琳的角度,她連下一步在什麼地方都看不到,如何能看到更長遠的地方?

她和曹柘又不同。

曹柘是手握有蝸殼小世界,透過不斷的研究蝸殼小世界,掌握了一定肉身開闢小世界的方法,從此逆推開闢肉身小世界的必要因素,才引導武道修行進步,算是一開始就在有的放矢。

當然,曹柘不會打擊龔若琳的積極性。

他確實可以什麼都安排好,什麼都做完。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他頂不住四面八方的壓力,無法做到面面俱到了呢?

所以,對人才的培養,以及放任其自我成長,也是相當有必要的一環。

“你可以多看一些佛道經典,無論是那些長篇大論的教義,還是一些宗教故事,又或者在你看來,胡思亂想的囈語,都可以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領會。或者從中,你可以找到一些答案。”曹柘作為師父,有時候還是可靠的。

龔若琳點了點頭,記下了曹柘的話。

“對了!要不要和我打一場?”曹柘對龔若琳問道。

說起來,曹柘自從在天庭和天帝道法之身動手後,便再也沒有出過手。

因為目前而言,無論是天上還是天下,都沒有誰是他必須出手對付的目標。

那些天庭和靈山的道法、佛法之身,倒也還有些可堪一戰,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

終究不具真實的靈智,連分身都算不上。

看似花樣各有不同,其實都只是天道傀儡,核心差不多。

曹柘觀摩過一部分後,看清楚了底細,也就沒有了挑戰的興趣。

此時,此境,倒也不是寂寞,只是有點···無聊。

龔若琳算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並且在武道之上,有她獨特的見解。

曹柘邀她一戰,未必不能與她的戰鬥中,學到些什麼。

當然···也就這麼一說!

畢竟還要謙虛。

龔若琳聞言,雙眼立刻明亮起來:“可以嗎?”

曹柘道:“除非你不想,否則···有何不可?”

龔若琳立馬一招手。

半空中盤旋飛來一根星鐵精金澆築而成的長棍,看著並不算多笨重,實則重量過萬均,每一棍下去,單單只是重量,就足以斷山開海。

“師父!請指教!”龔若琳雙手抱拳,隨後擺出了架勢。

她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戰火,顯然是對於曹柘一戰,早有期待。

甚至可能連如何連招都想好了。

曹柘卻並未同樣用武者的方式迎戰龔若琳。

這本就是一場指導戰,為的是讓龔若琳自己開啟視野,非並不僅僅只是一場臨時起意的切磋。

面對手握長棍,緊守中門,同時暗運真力,悄使詭勁的龔若琳。

曹柘只是伸手一指,龔若琳手中的長棍,便柔軟下來,眨眼間化作一條碧色的大蟒,仰頭朝著龔若琳的咽喉咬去。

龔若琳絲毫不慌,手中真力一抖,那大蟒瞬間僵直,依舊若長棍一般,往曹柘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