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也並不老實。”

“我小看的應該不是燈族,而是你們吧!”

“本以為你們已經臣服於恐懼,現在看來...倒也未必了。”紅裙小女孩的臉上,突然多出了幾道深刻的皺紋。

此刻的她,看起來既年幼又蒼老。

簡單至極。

深邃的虛空深處,沒有傳來任何的回應。

燈族之靈的送人頭,結構之靈的刻意引導,在此刻都成為了一個再標準不過的‘答案’。

曹柘代替那些沉默的文明之靈,回答了紅裙小女孩的質問。

“宇宙之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定數的,這個定數就是萬物的總量。

“總量的具體數字會發生變化,但剎那之時的數字,卻不會突然的膨脹或者縮減。”

“你開啟了恐懼之門,將一切的能量、心靈、認知,都要關入恐懼的大門裡。

“對應的便是,在某一個瞬間,其它各種能量、認知的坍塌、消減。”

曹柘的聲音,曹柘的解釋,就像是一根根鋼針,扎入了紅裙小女孩的心裡,讓她痛快、難堪。

她已經知道路可是什麼意思了。

她想要成為獨一無二的恐懼之靈。

她要將一切所和發,無法歸納、統一的文明,都納入到‘恐懼’的陣營裡。

從此多變的文明,都只剩下恐懼為最高的文明。

就如同,諸神皆亡,唯有死神永生一樣。

站在一個最無解的角度,成為最無解的文明之始。

但她失算了。

當恐懼被無限上揚的時候,其它的情緒、認知、能量,都在跌落與下滑。

這就對應出了一個結論

恐懼並不是真正無限增長、無限膨脹的。

它就像是寄生蟲,依舊是寄生在其它各類的文明訊息裡,如同癌細胞特別,搶奪、汲取著養份。

強勢依舊在!

無解的騙局,卻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縫。

燈光照耀而來,無窮無盡蔓延的恐懼,亦結束被驅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