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若離於愛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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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站到了對應的高度,才能看清本就清晰的真相。
虛空恐懼本身不是一個虛假的概念。
但它具體是什麼,則有所不同。
倘若將宇宙視作一面鏡子,那麼無論是誰站在這鏡子前,都會得到反饋與回應。
害怕死亡的人,恐懼的就自然是死亡。
害怕貧窮的人,恐懼的自然是一無所有。
害怕籍籍無名的人,害怕的當然就是到死都不為人知。
所謂的虛空恐懼,它並不特定的指代某種生命或者某個奇特的種族。
它是一種狀態,一種可能,一種結論。
它是正常存在的,是宇宙的一面。
它並不是在九十九個宇宙相融合之後才出現的。
而是一直存在於諸多宇宙之中。
只是,唯有當宇宙進行了融合,那些文明之靈才看到了自己的恐懼
走到第三步極限的文明之靈們,他們看到了自身的恐懼,也就終於明白了自身的缺陷。
所以祀們引導、創造了萬界競技場。
可以說,萬界競技場的成因,是十分的複雜、矛盾的。
那些文明之靈,他們既為了消滅孕育支撐祀們的文明,借刀殺人般的覆蓋自身的恐懼,也為了在這樣極致的養蠱過程中,找到全新的出路。
是生存還是毀滅,是保留還是放棄...他們一直都在搖擺。
也遲遲無法下定決心。
唯有從這個角度出發,再去看那些文明之靈的種種行為,才能得到清晰而透徹的解讀。
就像人族。
人族擁有著多位逆天三步的文明之靈,卻僅僅只是暗中支援、培養出了一個曹柘。
其中固然有重重的機緣巧合,因緣際會。
但未必不是兩種對立的情緒,相互妥協的結果。
既有化作楊戩的文明之靈,出來為曹柘解惑。
也有化作摩的文明之靈,借解惑困了曹柘百年,耽誤曹柘的進步,阻礙他的發展。
佛偈有云: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文明之靈誕生於文明本身,袖們自然是最鍾愛自身文明的。
卻也因此受限。
他們想要做掙脫,獲得獨立與自由,便要離開‘所愛’。
只是這份脫離,並不由他們主觀意志所能決定。
他們因文明而強大,卻也因此與文明捆綁。
雖不至於如信仰神一般,會被信徒念力支配,甚至因此改變本身的性格、取向,但依舊會無形中受到干預...就像被曹柘以提燈法制住的燈族之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