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能力···是‘岙奧’,當然翻譯成你們的語言,就是橋樑!”

“他們的能力很危險,它能將兩件毫不相關的事物,透過特殊的‘橋樑’進行連線,讓它們從任何方面,都平均起來。”曹柘的左手邊,剛剛從原始狀態復甦過來,化作筆架石的奇觀,為曹柘解釋著那一粒沙,為什麼會擁有著彷彿世界般的重量。

“連線然後平均嗎?”

“我想應該是有限制的吧!比如···必須要親自接觸過的兩種事物。”曹柘說道。

奇觀道:“或許吧!但我不認為是這樣。”

“均衡、守恆···這些是束縛你認知的東西,我覺得你該開啟思想,更加開放一些。”

“均衡與守恆,是屬於你們的認知,你們的規則。它未必是通用的,更不一定是有效的。”

曹柘卻搖了搖頭:“不!我認為恰恰相反。”

認知與規則是無限的!

哪怕只有一個世界。

因為變化是永恆的。

那麼身為無數規則裡遨遊的個體。

以自我的規則與準則,去衡量、框定、限制一切變化,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奇觀與曹柘的境界不同,視角不同,對同一件時的看法,自然也就大為不同。

燈族競賽世界之內,油燈以萬家燈火般的火焰,守住了曹柘化身的燈族‘幻’周遭。

當與世界重量相連的沙子落下來的時候。

那本可以焚盡一切的火,穿過一切的光,竟也有了坍塌之相。

油燈很強,卻還沒有強大到獨扛世界的程度。

他只能竭盡所能的轉移。

將原本以曹柘為目標的沙子,轉移到偏離原本軌跡的位置。

一個又一個的燈族,忘我的撲了上來。

他們在用自己的身體,用最後燃燒,抵擋那一粒沙進犯。

他們要守護住他們種族光。

將這一縷希望,燃燒到更遙遠的明天。

死亡是任何時候,都值得恐懼的。

但此刻,他們都有著更重要的信仰。

搖晃的燈火,沸騰的燈油,踐碎的火星,還有破裂的光···散落在目光所及的視線裡。

就像一雙無情的鐵腕手掌,死死的掐住了許多觀戰者的咽喉。

原本發生在燈族世界裡的這場競賽,並不能算是熱門賽事。

選擇觀看的競賽者不算特別的多。

但因為曹柘一系列操作的原因,此時已經有至少過半的競賽者,選擇了切出至少五分之一的螢幕,觀看這場賽事。

此時雖非最後的決戰之時,卻因為一名燈族‘土著’,這般的牽動萬眾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