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競賽者中是有共識的。

三教聖人中,道德天尊飄渺無蹤,根本不可能接觸到。

元始天尊則是看重身份、來歷、根腳、機緣,他們沒有這個底色,根本不可能投入闡教門下,即便是加入了西岐一方,也入不得闡教門下,甚至可能連一個封神榜上名額都撈不到。

唯一機會比較大的,就是有教無類的通天教主。

所以,加入商朝,投靠截教,改變封神走向,就成為了大量留在這個世界的競賽者,所擁有的共識。

他們的想法沒錯,但是自身的能力與水準,卻又都相對有限。

並且相互之間存在干擾、干涉,想要達成目標,遠比他們所想的要難。

更何況,入得此界,才能發現,萬事萬物看似‘自由’,實則始終充滿了束縛。

聖人高高在上,諸仙也都隱匿在海外、群山深處,洞中修行,坐照天機,凡間的種種變化,他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帝辛失德,殷商氣數將盡,這只是一個理由。

一個開啟大劫的理由。

那些三教修士們,沒有多少,真的在意這片土地上,這些國度裡的百姓會如何,生靈會如何。

改變了···但其實好像什麼都沒變。

至少劉瑋就斷定,當大戰再開時,即便是經過各種所謂‘加強’的商朝,依舊免不了破敗的結局。

“一個人喝酒,不寂寞嗎?”一個聲音打斷了劉瑋幾乎無窮無盡綿延發散的思想。

劉瑋一驚,以他接近武道法相境界的修為,竟然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

當然···這其實沒有什麼好值得驚訝的。

在當前世界,有這個實力的存在,可太多了。

劉瑋猛然轉頭,緊接著瞪大了雙眼。

“張···張···不對!曹···曹···!”劉瑋有些結結巴巴的發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抖。

如同很多年輕人,意氣風發時都做過‘超王趕馬’的美夢,但真的讓他們去站到這些人的面前,他們未必能舌頭捋直了說話。

何況,對於一般的人族競賽者而言,曹柘可不僅僅只是‘首富’的概念。

“隨便怎麼叫,你覺得順口就好。”曹柘一把接過了劉瑋手中的酒壺,然後倒了一口。

“酒不錯!不過沒有城東一家肉鋪的老闆,私下你偷釀的肉葷酒有滋味。”曹柘簡單的評價道。

劉瑋終於壓下了心頭的忐忑,有些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喜歡就好!哈···哈哈哈!”

“放輕鬆,我又不是什麼滅世大魔頭,在我面前,用不著這麼緊張。”

“你不是還想拜師三教聖人,西方二聖麼?據我所知···他們可比我嚴肅多了,就是那種會繃著臉的老古板。”曹柘故意拉了一下臉,做出一個示範般的表情。

或許是曹柘的隨和,真的起到了作用,劉瑋逐漸放鬆了一些。

有些羞恥的撓了撓腦勺:“您···都聽見了?”

曹柘道:“沒辦法,你們的聲音太大了,雖然偷聽很不禮貌,但是你們這樣青春活力的模樣,還是很令人懷念。我當年也是這樣,不過年紀輕輕,就財富自由,然後就失去了夢想,等到進了萬界競技場,也勉強算是有些成果,倒是沒有太多機會,讓我生出些別樣的感慨。”

劉瑋聽完這句話,突然感覺莫名的心口被紮了一刀。

果然···成功的人總會輕易成功,而失敗的人會換著花樣的失敗···生日為人,真的是很抱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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