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伯邑考此時,察覺到府中侍衛,還未前來護衛,自然曉得曹柘非是善類。

曹柘笑道:“公子無須警惕, 這般戒備於我。”

“貧道此來, 是要為公子指點一條明路。”

伯邑考聞言道:“尊駕莫要玩笑,吾乃西伯侯長子,自當在此守護封地,何須什麼旁的去處?”

曹柘哈哈大笑道:“西伯侯姬昌入朝歌面見商王, 如今已被囚於裡城,不日恐有大禍降臨, 公子還以為可以安享太平耶?”

伯邑考聞言大驚,心神頓時慌亂起來。

姬昌離凱西岐之時,雖已有憂色,言道會多盤桓些時日,方才歸來。

伯邑考卻沒料到,事情竟已危急至此。

與此同時,遠在朝歌城中,商王帝辛與費仲尤渾,亦有一番對話。

其中費仲對帝辛說道:“都言西岐富庶,百姓安居樂業,且兵強馬壯,如此作為,恐有不臣之心。”

帝辛道:“此事寡人如何不知,只是西伯侯畢竟素有賢名,滿朝文武與之亦多有結交,若是一意孤行將其殺之,恐怕動搖國本。”

費仲立刻道:“臣府上有一門客,獻上了一則妙計,可安陛下之心。”

帝辛立刻道:“還不速速道來。”谷麠

費仲道:“此計曰‘推恩令’。”

轟隆!

天空一聲炸響,天地之間,運轉之勢,又有所更改。

被囚禁於裡城的姬昌,一襲布衣,正在用草繩占卜。

突然草繩斷裂,原本凝成一股的草穂,斷裂散落於一地。

姬昌面色大變,再抱起一旁呼呼大睡的‘樹生’, 彷彿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

“尊駕所言, 可是屬實?”伯邑考終於回神過來,立刻向曹柘抱拳追問。

曹柘道:“是真是假,公子何不之後找信得過的奇人異士詢問一番?”

雖然從朝歌到西岐,確實很遙遠。

尋常等閒, 只怕走過一生,都難以跨越這山川之距離。

訊息的傳遞,自然也有極大的延遲性。

但是,若是那些學會了駕雲飛縱之術的練氣士,倒是可以在短時間內,往來於兩地。

只是這樣的人,若非大劫來臨,即便是西伯侯之尊,也難遇到多少。

倒是大隱隱於朝,商朝內部卻有不少修行之人,暗中隱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