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還想反抗,曹柘面帶微笑的在手指尖,凝聚出恐怖的劍光,撫摸著牛頭。

足以撕裂半個天域的劍光如同梳毛器一般,為白牛吉爾整理著頭上略有些凌亂的毛髮。

“乖!別逼我今天吃牛肉,好嗎?”曹柘笑著說道。

白牛吉爾的反抗,變得逐漸的不明顯起來。

漸漸的,它老實了下來。

儘管不滿意的哼唧著,卻還是馱著曹柘,在雲中漫步。

而整個西方諸天,卻已經滿是紅霞,平靜如一潭死水。

白牛吉爾,便是那最後的勇氣。

儘管他們中,還有足以與曹柘一戰的古老者,但這些古老者在歲月中,已經流失了血性與衝動。

文明的起落,短暫的榮辱,甚至是族群的生死,對他們而言,都不及自身的存在緊要。

文明和時間,賦予了一切,卻又在他們身上奪走了一切。

活著、強大、古老、神秘···卻又與那廟宇中泥胎木塑的雕像,沒有了區別。

曹柘坐在牛背上,目光穿透了剩餘的天幕,然後說道:“三年!”

“希望你們遵守和我的約定。”

“我不是一個說話不算話的人,也希望你們和我一樣能信守承諾。”

態度很溫和,語氣很謙遜。

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一貫是曹柘的處世宗旨。

看著曹柘終於騎著白牛遠去。

大量的鬼方仙神,終於在天域各處顯像出來。

“終於走了啊!”

“他就是這一次大劫的中心點!”

“希望這次大劫快點過去。”

“會過去的!以前不也是這樣嗎?再強大的劫數,也會在三相神的光芒下,逐漸消融。”

“白牛不愧是吉祥的象徵,當我們送出了他,那個可怕的傢伙,也選擇了離去。”

眾多的仙神們,就像是劫後餘生的普通人一般,扎堆起來,小聲討論著。

他們儘管高居於天穹之上,卻害怕驚到了那正在不斷下降,落入凡間之人。

曹柘選擇離開,不是因為他真的被白牛的‘玄學’所影響。

靠近白牛,確實會感受到一股令人覺得舒適、心平氣和的氣息,但這些還不足以對曹柘的意志形成動搖。

他要走,除了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之外。

也因為與鴦吉羅一戰,讓曹柘看到了後續的進步方向。

與繼續收集、完成更多的原始世界觀不同的是,新的方向是創造新的世界觀,算是對天地大道的補足。

兩條路,就像是一橫一縱,各有優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