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緩緩的、緩緩的···如同細小的黑色蠕蟲一般,在雪地下爬著, 正潛伏向伐由的化身。

只是這些東西還未靠近, 就像是自發感應到了天敵一般,被一股更加隱晦的氣息鎖定, 徹底的潛伏入地底深處, 再無行動。

“他們需要時間來休養生息,而我們不需要···哈奴曼,你應該懂得什麼是大局為重。”風神伐由的化身,繼續說教。

他始終沒有放棄在哈奴曼的身上尋找可疑的痕跡。

既然在表面上尋找不出來,那他便直接將神風灌入哈奴曼的腦袋裡。

充滿了刺痛與撕裂感的風,在哈奴曼的腦子裡亂颳著。

他本就殘缺的神魂,在這股風的撕裂下,更隨時可能粉碎。

風神伐由聽到了哈奴曼的慘叫,卻並沒有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的加大輸出。

他不相信,哈奴曼會這麼輕易的逃出常羊關。

“你在找什麼?”

“無論你找什麼,我身上都沒有!”哈奴曼憤怒的大喊,隨後繼續慘叫。

風神伐由說道:“哈奴曼!我的兒子!告訴我,你沒有背棄我們,沒有信奉那該死的···萬惡的魔,當然他們自詡為‘佛’。”

“告訴我,他們沒有在你的身上動手腳,比如給你套上一個項圈,然後告訴你苦難之後,便是正果。”

哈奴曼破口大罵:“是的!是的!我沒有!我向三相神發誓,我並沒有去信奉那什麼狗屁的魔或者佛。”

“你如果是因為我被俘虜,所以感到羞愧,想要迫不及待的殺死了,那你就儘管來吧!”

“我是不會向你求饒的,你這個沒有膽魄的死老鬼!”

“你那天地間少有的速度,證明了你最無恥的懦弱。”

哈奴曼的一長串髒話,接踵而至。

而這些話,反而讓伐由稍稍打消了疑慮。

禁錮哈奴曼的風,開始平息下來。

而哈奴曼也在另一股狂風的推送下,飛入了一座古老、輝煌的宮殿中。

宮殿裡的風神伐由,正在痛飲美酒。

大殿裡的數百位飛天,都披著薄紗與綵帶,扭動著曼妙的舞姿。

“哈奴曼!我的兒子!”

“希望你能原諒父親的謹慎。”

“我還是珍惜你的,畢竟我也只有你和毗摩兩個孩子。”伐由說道。

只是這話,聽著並不悅耳。

特別是在有了先前的行為做對比之後。

哈奴曼對這番話,並無半點動容,反而是譏諷道:“好了!你這話,還是留著去對毗摩說罷!”

“畢竟,我的母親,可不是恆河女神,而只是一頭沒有智慧的魔猿。”

哈奴曼這番話裡,帶著慢慢的怨憤。

看著與之前性格大為迥異的‘兒子’,伐由心底的警惕,又鬆懈了一絲。

畢竟遭逢大難,好不容易逃出來,卻又被這樣懲治一番,有怒火、有怨氣,才更加的真實、合理。

至於對哈奴曼的‘擔憂’‘心疼’,伐由是沒有這樣情緒的。

他並非是自願讓哈奴曼···這個令他羞愧的猴神誕生的。

如果可以反悔,伐由情願他只有毗摩一個兒子。

哈奴曼的出生,源於因陀羅對伐由的算計。

因陀羅施展幻術,讓伐由將一頭魔猿,看作了絕世美人。

在一次施風布雨後,魔猿便有了堂堂風神伐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