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材魁梧,提著兩把金剛鐧的壯漢,扭身說道:“大帥抱歉!俺的本事都是師父教的,師父讓俺聽誰的,俺就聽誰的!”

王森捂著心口,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最後,響應號召,齊齊吶喊出‘答應’二字的,是大量計程車兵···特別是王森麾下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發聲在最後,卻最為真心。

張生過往所做的那些事,並不是毫無意義。

對於底層計程車兵而言,張生反而是他們最認可的領袖。

因為唯有他們的生活,才與張生的所作所為,真正的息息相關。

江山誰做主,對這些底層賣命計程車兵而言,其實都差別不大。

因為坐地分金,裂土封王,論功行賞的時候,很難分到他們的頭上。

即便是大勝之後,能得兩畝薄田,便已經算是上官有情有義。

何況聞香教的軍隊中,不少人本就是被脅迫入伍、入教。

屬於被壓迫者。

而張生的所作所為,最得民心,也最讓這些底層計程車兵們信任。

當所有的聲音,眾口一致的匯聚,然後變作一個名字時,王森便已然知道,無論他再做什麼,都是無力迴天。

此時,太監持著慶弘皇帝的禪位詔書,爬上了城牆。

先是衝著曹柘行禮,隨後高聲說道:“慶弘帝已自縊身亡,留下禪讓書一封,即日起傳位張生,凡昔大明所屬,當誠心歸化,不可生事···。”

尖細的聲音,氣力悠長的在城頭上,念著慶弘皇帝最後的禪位詔書。

一旁處,響起了一些最後大明老臣的哭號聲。

他們在哭,卻沒有拒絕。

因為這對他們而言,已經是最好,也最容易接受的結果了。

一個他們沒有怎麼聽說過的‘張生’,成為了被夫子點名的幸運兒。

總好過王森、盛千綸之流,竊據江山。

故而最後的一腔怨憤,便只化作了這一陣陣哭號。

王森舉目望向四周,卻見許多士兵,已經主動向張生的方向,放下兵器跪倒。

繼續站立的,只有在曹柘門下,修行過的那些武者。

他們的脊樑依舊是頂天立地。

既然連夫子,他們都不跪,那自然也不會跪被夫子點名的‘皇帝’。

“張生!這個皇帝!你當的好嗎?”曹柘對張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