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爬雲術果然沒什麼用,還不如我之前的輕功和大推雲手。”想到這裡,曹柘自由切換,直接以輕功趕路,速度一下子便快捷起來。

只是,飛往京城的半路上,遇到一頭倒著飛跑的驢子。

屁股像是著了火,一溜煙盡超過了曹柘。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將曹柘甩開老遠。

曹柘奮力直追,不知不覺便追了一個下午。

等落下雲頭,辨別了一下方位,已然知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

“倒也無妨,師兄本也沒說,讓我將信在什麼時候送到。”

“何況以他的能耐,若真的是重要之事,早透過旁的手段傳訊了,何須再由我來當這個信使?”

“只怕這一趟送信,名為送信,實則送人···葫蘆裡也不知賣的什麼藥。”曹柘心想。

隨後就一步跨入了荒山腳下的破廟之中,準備等魚兒上鉤,正好打打牙祭。

夜半時分,陰風呼嘯。

一名嬌豔的少女,穿著粉色的薄衣,步履嬌柔的走了過來。

看到曹柘時,本是滿面豔光,下一瞬卻突然變了臉色,轉身要跑。

曹柘冷哼一聲,腰間的銅劍,卻是已經飛了出去,架在了少女脖子上。

“你跑什麼?”

“貧道等了你半宿,你連個流程都不走?”

“難不成是嫌貧道凶神惡煞?長的醜陋?”曹柘質問道。

少女哆嗦著身體,苦澀著臉,用顫抖的聲音道:“大仙饒命,小妖只是在這山裡清修的鼠妖,雖平日做些竊索陽氣的勾當,卻從未壞人性命。那些來往的商客,還有入山砍柴的樵夫,許多都知道奴家並非是人,卻也願意以一點陽氣,當做辦那事的酬勞。”

曹柘頓時失望道:“沒想到是隻老鼠,味柴、肉少,土腥味也重,骨頭也沒什麼嚼頭,熬湯也不成。”

“喂!你是什麼鼠?”

“要是竹鼠,便也還成。”

少女嚇的就地一個打滾,已經變成了一隻黑漆漆的大田鼠。

縮在衣裙裡,瑟瑟發抖。

“好一個焚琴煮鶴的道士!”

“如此美豔佳人,也只想著扒皮拆骨的吃掉。”破廟外傳來調笑的聲音。

卻見一個身穿鮮紅官府的壯漢,生著滿臉絡腮鬍子,手提著一滴血的人頭,大步曹柘破廟走來。

卻見他手中的人頭竟然還在活動,不斷的蠕動著嘴,要嚼碎正拴住他嘴的繩索。

“原來是位判官!”

“嶗山道士玄玄子,見過判官老爺!”曹柘抱拳說道。

那壯漢聞言,眉目又和善了一些。

“原來是那位仙君的門下!”

“倒是小神失禮了!”

“今日既然偶遇,也是你有口福,這惡鬼為禍一方,今朝我正好得空,除了他的鬼身,唯有這鬼頭,怎麼都無法斬除乾淨,正約了灶王,準備借他仙家寶具一用,將這惡鬼頭給炸了。”

“一會分你一口!卻不知你敢不敢吃。”這位判官,很是豪邁道。

曹柘聞言便笑:“如此再好不過,只怕這一顆鬼頭太小,不太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