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測,讓曹柘反而提起了興趣。

以他現如今的實力,天下大可去得,早已不必再忌諱太多。

便是用千軍萬馬來圍他,他亦可如入無人之境。

既然有了想法,曹柘便當即做決定,準備出發去金陵。

當然···不是奉詔入京,那太搶眼了些,也顯得有些卑微,他想去哪就去哪,何須奉什麼人的召喚?

召來門下一眾弟子,曹柘此刻正坐在大青石上,不遠處是正在修建中的道觀殿宇,出錢的是山下的富戶豪族,一派熱火朝天的景象。

曹柘本沒有執意推動武當派的出現,但是當他在這裡傳道,有些東西便自然而然的應運而生。

“我要下山一趟,傳你們的武功,不必敝掃自珍,有人要學,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輩,便任由他們學去。無論是武功還是道經,都是學的人越多,前路才會越開闊。”曹柘說道。

一眾弟子紛紛點頭稱是。

曹柘掃了一眼,沒有在弟子群中發現張留孫。

這才想起來,這老道返回龍虎山去了,等回來的時候,應該會將不少龍虎山秘傳的道經孤本帶回來。

“我讓你們尋找的那個老道,你們是否尋得?”曹柘又問。

‘自我’完全復甦的曹柘,至今回想之前半年的‘瘋癲’之舉,亦覺得神奇,而引他入道的那個老道,則讓曹柘始終心心念念。

或許是偶然,身在獨特的環境下,聽到了這樣的誦經,自生出感悟,入了玄之又玄的狀態,非旁人之點化,只是機緣巧合。

但···也許並不是。

一眾道人紛紛搖頭,其中一人為代表說道:“稟真人,武當山上下,共有隱修者三百七十五人,其中有正經道家出身的一百二十二人,餘者皆是有心向道的居士。真人要找的老道,或許並非是常駐武當,僅僅只是遊歷而過。”

“我等已經向山下信眾傳遞真人法旨,若是有人見過這老道,定會上山稟報。”

曹柘搖搖頭:“尋不到便罷了!”

“好了,你們好生修煉,我去也!”

說罷之後,縱身一躍,已然跳下了山崖,凌空飛渡向著遠處的江灘飛去。

這般馭氣乘風的本事,非說是輕功···信的人是真不多。

站在江邊,曹柘目光如炬,眨眼便尋到了一艘壞了船底,已經被遺棄在淤泥中的小船,年月久了水蝕蟲啃,破爛不堪。

曹柘卻一掌拍出,將它再度推到了江中。

小船搖搖晃晃,正要下沉,曹柘一腳踩在船頭,卻正好維繫了它的平衡。

小船停止了下沉,隨後在曹柘的施力下,穿底的小船,卻如離弦之箭一般,在江面上快速劃過。

打漁的漁夫,在江心看到有道人乘船而過,正要打招呼,卻一眼看到了他腳下那架,破舊到快要散架的小船,以及完全穿底的船艙,嚇的一個哆嗦,隨後急忙跪倒在船板上,不住磕頭。

曹柘乘風御氣,引風為力,順應水流,將小小的破船,駕馭的飛快。

一路風馳電掣,竟好似在江面上開快艇。

破開水浪,駕船而行,輕舟飛快,一日便已千里。

從漢水轉入長江,一日一夜不曾休息,等到了清晨時,曹柘已經乘船到了金陵碼頭。

碼頭的工人們,正從貨船上,扛下一包一包的貨物。

一些簡單的蒸汽列車,已經在碼頭投入使用,馱著大量的貨物,分別順著鐵軌,駛向各處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