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自己會看到一群人慘虐顧悅的畫面,但現在出現在我眼中的畫面竟然是……是浪漫的燭光晚餐現場!

只見屋子裡的地上鋪了一條紅色的玫瑰花瓣路,路的盡頭是飯廳那長黃花梨木桌子,桌子上擺滿了各色菜餚。乍一看過去,都是中餐。桌子中間更是擺了一箇中式蓮花形狀的燭臺,上面點了幾根紅色的蠟燭。

在蠟燭昏黃的火光照射下,我看到了桌子正對門的主座上坐著萬峰。

幾年不見,我發現他髮型變了,從之前的倒背劉海的背頭,變成了劉海搭在眉毛上的紋理燙的男士髮型。加上他現在穿得V領白色羊絨衫,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潤不少。

不過他這髮型和穿衣風格,讓我莫名熟悉,好像我們交往的那一年,他就是這樣的穿著打扮。

“大冬天的,站在外面不冷嗎?”萬峰在我詫異的看向他時,他也直直打量了我一會,便朝我溫聲道。

我聞言從驚訝中回過神,緩緩踩著玫瑰花瓣走了進來。

走向萬峰的這一路,我左右環顧周圍,希望找到顧悅的身影,可是,一圈下來,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身影。

“顧悅在哪?”我走到餐桌前,就直截了當的朝對面的萬峰問道。

萬峰一聽我提到顧悅,頓時臉上的笑容斂了下去,“放心,我說話算數。既然你都來了,我會留她一命的。”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孩子?”萬峰聞言,不屑的笑了笑,隨即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才淡淡道,“好像是沒了。”

果然!

我心一緊,朝他怒了,“萬峰,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不管大人做了什麼錯事,可孩子是無辜的。顧悅肚子裡的孩子都那麼大了,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身為兩個孩子的母親,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這樣傷害孩子。雖說顧悅懷孕動機不純,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萬峰怎麼可以做的這麼狠!

“與其讓那個孩子生下來就被當做爭權奪利的棋子,痛苦一輩子,還不如讓他不要降世。我這麼做,或許對顧悅來說是很殘忍,但對於那個孩子,我卻覺得自己做的並沒有錯。”萬峰說話間,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裡的杯子,抬眸看向我。

我被他這話說的無言以對,確實,這孩子真的出生的話,勢必會被顧悅當做棋子利用一輩子。被自己的親生母親利用,生活自然不會幸福。

但是……

“這也不能成為你害人的理由。萬峰,你無權替任何人做決定。”我憤怒道。

我是在替顧悅申訴,也是在替自己討說法。當年萬峰可是也差點害死我兩個孩子。想起當時他逼我吃下打胎藥的畫面,我就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一巴掌!

“呵。”萬峰聞言卻不屑的笑了,“顧盼,這幾年沒見,你這單純的性子還是一點沒變。你覺得我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還是覺得我像那種心慈手軟的人?”

說到這,不等我回應他,他突然話鋒一轉,冷冷道,“我好不容易熬到老頭子去世,成了這萬氏的掌控者了,我怎麼可能將這一切拱手讓給顧悅那個心懷鬼胎的賤人!現在我肯留她一命,都是看在你乖乖過來赴約的面子上的。”

我聞言,知道事成定局,我多說無益了。於是,深嘆口氣,轉移話題,“你讓我過來,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