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來說,我不忍心看著她死,而且我也覺得她要罪不至死。

“我看你也算是我們半個蠱族人,我才和你說這麼多。”見我沉默,金山便重新躬身打起桌球來了,“如果聽明白了,就趕緊滾。”

他的話,我是聽明白了。可我還是不想走,還想替喬詩媛求情,只是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突破口。

所以,我是站在原地不肯走。

而金山好像也在專注打球,沒有太在意我。因為,桌上最後幾個球,角度特別難打,他換了各種角度,始終沒有打進去。

見狀,我突然來了精神,放下包,紮起了頭髮。

在他煩躁的給球杆擦粉時,我便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自顧自的拿起一根球杆,俯身找準角度,咚一聲,將他一直打不進去的那個球,輕輕打進去了。

這還不算完,我一鼓作氣,又找好角度和力度,將剩餘的球也輕鬆打進去。

打完之後,我將球杆往桌上一放,朝他挑釁的看過去,“金山長老,你醫術我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不過這球技……滋滋……可是很一般呀!”

一般有些傲氣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女人嘲笑了,所以,我才兵行險招,用激將法,引他上鉤。

果不其然,金山聽到我這話,臉色刷一下就青了,“你只是碰巧而已,有膽子你和我比一局!”

他中計了!

我忙壓下心裡的激動,故意裝出不屑的模樣,“我可不想和菜鳥打球,免得傳出去,人家說我欺負你。”

“你敢罵我是菜鳥?”金山臉又被氣青了一層。

我忙雙手抱胸,抬頭目光輕佻的看向他,“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他氣急了,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球檯上。

聽那動靜,還挺響的,我都替他手疼。

我便撇了撇嘴,“行行行,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目的達到了,我便假裝去拿包,離開這裡。

結果我剛轉過身走了幾步,背後就傳來他傲然的聲音,“你要是跟我打一場桌球贏了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接你朋友這個病人。”

哼!男人!

見他上鉤,我也不耽誤時間,連忙轉過身朝他笑道,“一言為定!”

他看到我笑,愣了愣神,過了一會兒,才眯了眯眼不悅道,“你這女人還有點小聰明,竟然對我用激將法。”

“男人說話要算數,可不能反悔嘍!”我被他看穿也不急,是朝他挑了挑眉道。

我這話的言外之意就是,他要是反悔就不是男人。

作為一個自負自傲的男人來說,他肯定不會反悔。

果不其然,他撿起桌上的球杆,就遞給了我,“贏了我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