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自己離了蘇府,院子多半要重新落回到蘇池魚的手中,結果沒料到,蘇相居然將院子留了下來。

老夫人在旁瞥了一眼蘇池杉面上的神情。瞧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那個妹妹不懂事兒,在你離開府之後的確去纏了你爹幾次,但是你爹被纏的煩了,就直接把她關了禁閉。”

“你瞧瞧現在你回來了,她都沒來湊熱鬧,就是因著她人還被關著呢。”

沒有料到蘇池魚居然又被關了禁閉,蘇池杉微微一怔,隨後眸中漫上了一抹幸災樂禍之色。

天色已沉,她倒也並未耽擱,又和老夫人與蘇相二人閒話了幾句,這才回了自己的院中休息。

而與此同時,距離嵐城約數百里之遙的樊城之內。

樊城已經連續下了大半個月的雨,雨勢時大時小,但是從未見停過。

洪水的勢頭如今雖隱隱有下落的趨勢,但是卻還未徹底退去,偶爾還會是不是漫上週圍的村落侵擾著周圍的百姓。

帳篷之外又傳來了一陣雷鳴之聲,震的帳篷之內的幾個文官皆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姜塵坐在書案後,瞧著他們這副樣子。

“幾個大人,要不還是先回去吧,我估摸著等到派去的人傳回訊息,可能要到後半夜了。”

這個文官聞言,皆是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訕笑了一聲。

“三皇子殿下,您還在這守著,我們哪敢回去?”

“是啊是啊。”

三皇子都未回帳篷休息,他們便回去睡大覺,那豈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姜塵見他們堅持,並未繼續勸說,只又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書信,隨後眉頭緊皺了起來。

一旁的幾位大人以為他手中的書信與此次樊城的災情有關,互相對視了一眼,遲疑了片刻,上前一步,惴惴不安的問道。

“三皇子殿下,這樊城臨近林城的那幾個村落也受災了嗎?”

樊城是這次洪災的重災區,因著有一條名叫沅水河的長河流過,每年遭逢天降暴雨,沅水河都極易爆發洪災。

沅水河之上的水利設施已經修建了好幾年,原以為能趕在洪災爆發之前將水利設施修好,結果沒成想,終究還是沒趕上。

沒趕上也就罷了,之前修建那些水利設施甚至還被洪水沖垮。

估計若是等到洪水停了,沅水河的水利就要開始重新修建了,到時又是一大筆發花費。

幾個大人一想到這兒,就是一陣唉聲嘆氣,而姜塵聽聞他們這樣說,則是搖搖頭。

“我也不知那幾個村子是否受災,不過那幾個村子周圍並沒有沅水河的支流流經,想來應該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我手中的書信是嵐城送來的,和這次的災情沒有關係。”

開口解釋了一句,在場大人聞言互相對視了眼,皆是立刻點點頭,應了一聲。

姜塵瞥了他們一眼,沒有繼續理會,而是仍舊盯著書信發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帳篷之外,電閃雷鳴,細雨聲不斷,帳篷之內又太過悶熱,使得站在帳篷內的大人都覺得有些睏倦。

眼見著眾人神色疲憊,眼皮也開始打架之時,帳篷之外終於想起了一道人聲。

“回稟幾位大人,要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證據已經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