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德:“怎麼可能,明明是那傢伙覺得熱自己扔地上的。”

凱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韋德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怕怕的,然後慫慫的說道:“好吧,那傢伙和一個站街的看對眼了,就在小巷子裡把衣服脫了,我順手拿的。”

“嗯?”

看對眼……把衣服上搞出血來了?這特麼是什麼玩法?

被凱這麼一瞪,韋德只好交代:“我看到他打劫……我就想,大家都沒錢,可他這麼勇,敢打劫,身上絕對有錢,於是……我們進行了一次友好而激烈的交流,然後他的衣服就到我身上了。”

這特麼什麼邏輯,他都去打劫了,能有錢?不過凱也算是看出來了點東西,這傢伙說話就這個風格,顛三倒四。

十分鐘後,兩人踏進了那家瑪麗修女姐妹什麼什麼的酒吧,沒看清楚,招牌的霓虹燈壞了。

韋德帶著凱不緊不慢地穿過人群,走到吧檯前坐下,曲起指節扣兩下桌面:“一杯啤酒,一杯假的威士忌。”

背正對他整理酒櫃上酒水的酒吧維索不耐煩地扭頭:“我這裡不賣假……威~士~忌~”

他這最後一個單詞,就像用約德爾唱法發出的顫音,繞了幾個彎,還以走音收尾。

被嚇的。

“嘿,夥計!我知道我現在不怎麼帥,但也不用故意這樣,我要告你歧視!”

韋德以為自己的損友又再拿自己的樣貌開涮。畢竟你不能指望一個混蛋有多少同情心。

反倒是跟著韋德一起做到吧檯的凱,感覺到了什麼他環視一週。酒吧裡原本的人群,從凱走進來時的鬧哄哄,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如同被按下了停止鍵的收音機。

那些人直愣愣的看著凱,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中赤裸裸的透著驚恐。

嗯……看到凱能做這個表情的,基本不是啥好人。

“看來認出我了……”凱歪歪頭:“我數到三,還不起身離開的,就和我一起去警局喝茶。”

話音落處,轟然一聲,五六十個面容猙獰,神情兇惡的顧客差不多同時站起身就往酒吧大門擠。下一刻,酒吧大門砰地被撞飛幾米遠,一大堆人如同螞蟻般湧出。時不時還能聽見幾個跑出來的傢伙口裡小聲喝道:“快跑。”

好像後面有惡鬼追他們一樣。

韋德還在沉浸在黯然神傷之中,他的情緒跨度很大的,就好像剛剛他還抱怨自己的損友,結果下一秒就不知道為啥想到了凡妮莎,現在活像個從地底爬出來的喪屍,整個人都透漏著一股喪氣。

加上他的尊榮……就更像喪屍了。

吧檯裡,維索戰戰兢兢地送上兩瓶啤酒,看眼前的凱,神色發苦:“您要的啤酒……”

要是可以,他也想跑。

維索這家酒吧不僅僅是非法精英那麼簡單,這傢伙其實是一個掮客,專門為一些非法買賣牽線搭橋,這家酒吧也是一個給各種‘自由職業者’介紹生意的中階場所。

嗯,這裡和大陸酒店其實是一個性質。

區別在於,這家酒吧的段位低了那麼一點點。可性質是一樣的,看到凱,他沒嚇尿,都是他心理素質好。

這個時候維索早把韋德罵的狗血噴頭了。

雖然他經常賣假酒給韋德,也喜歡diss他,還喜歡偷偷A他一點介紹費,但沒必要這麼惡毒吧?

可惜……他現在不敢說話。

他只是一個勁的祈禱,凱不要注意到自己。

他們這種吃情報飯的,誰還不認識凱啊,這可是紐約現在最厲害的大佬,栽在他手裡有名有姓的大幫會已經超過兩隻手了,那些不明經傳的小幫派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當然這不是關鍵,關鍵是紐約幾次大事件,這位爺都參與了,而且戰鬥力誇張的要死。

真讓這位爺盯上,維索感覺自己的小身板,就該考慮在哪買墓地比較好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是怎麼……變成這幅鬼樣子的?”凱不喜歡啤酒,拿著聞了聞……味道怪怪的,再看看這裡烏煙瘴氣的環境,凱還是決定不喝了,鬼知道里面加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