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果然立刻看向了凱,把地獄犬丟到了一邊。

“你查到了什麼?”

“這次的行動指揮,薩曼莎·雷耶斯,你有印象嗎?”

弗蘭克搖搖頭:“在今天之前,我沒聽過這個人。”

“薩曼莎·雷耶斯就是那次行動的策劃者,她當時是新澤西處總警監,清理相關檔案記錄的也是她,所以今晚她可能想借ESU殺了你,讓那件事徹底煙消雲散。至於為什麼……大概和她想要競選議員有關,或許還有其他的東西,但我還沒查到。”

馬特茫然了:“怎麼回事?”

弗蘭克冷著臉,沒吭聲。

凱只能解釋一下才轉頭對馬特把幾年前的公園混戰事件的起因結果說了一遍。

馬特愣了好一陣,才開口道:“那,也不能這樣亂殺一氣吧?你可以走法律途徑……”

弗蘭克氣笑了:“呵……”

他不知道小紅是真蠢還是假蠢。特麼的你開個律師事務所都是為了那些受到冤枉的無辜窮人打官司,你現在卻說,要相信法律?真的假的?

“不可能查的。一查,當年策劃行動的雷耶斯會被問責,她的那些手下責任也不小。”凱搖頭:“而且當天在公園的八十多名團伙份子都開過槍,然後又跑掉了。到底是那些人把路人牽扯進來,再也無法查證。”

說到這裡,凱示意了下邊上的弗蘭克:“這就是法律的無奈,要不,他就自己動手將這些壞蛋一網打盡。要不,他就只能看著殺害妻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馬特嘴張了張,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這就是現實。

雖然那八十多個團伙份子不會都開槍射擊過弗蘭克的家人,但他們都是參與者。正是他們之間的大混戰,導致弗蘭克的家人死亡。到底誰打死了弗蘭克的家人,其實並不重要,他們是造成了這一慘劇的共同兇手。

事實看起來很清楚,可法律是要講證據的。現在就算這三個團伙的參與者,應該也不知道是誰殺了弗蘭克的妻兒,更別提警察。把他們抓起來又能怎麼樣?搞不好,上了法庭,這幫人都要無罪釋放。疑罪從無嘛,沒證據,那就是沒罪。

弗蘭克要是訴諸法律,那就等於放棄。

法律只是一個社會的底線,可從來不是什麼萬能靈藥,法律是人制定出來的,那就必定會有漏洞,它具有普適性,卻註定會忽略一些個體,所以它是底線,也只是底線。

所以法律註定無法給弗蘭克一個公正的結果。

讓弗蘭克放下?馬特知道這不太可能。就像凱剛剛說的,他不是上帝,站在一個旁觀者角度讓弗蘭克忘記仇恨?那無疑是一種最為噁心,最為高高在上的自以為是。

一個和諧美好的家庭,瞬間就剩下孤零零的一個人,這怎麼讓人放下?

馬特默然無語,剛剛被凱教育了一頓的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資格去指責弗蘭克。不經歷別人的傷痛,就讓別人忘記,那絕壁是耍流氓。

世人總是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未經他人苦,自然可以超然物外。但事情落到他身上,他可能比你還要激烈。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費兩句唾沫,顯得自己很高尚,這種事誰都願意做。

“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還有一堆事要做呢!”

凱把那批軍火用帆布蓋上,然後對弗蘭克說道:“把這批東西儘快解決掉。特麼的,這是紐約,不是阿富汗,用得著這麼誇張嗎?還有,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給你的這些軍火,老子要把屎都打出來!”

弗蘭克聳聳肩,離真相又進一步的他,心情不錯:“那有點難辦了,他們都已經嗝屁了。”

嘖……

“那些傢伙不是在我轄區吧?”凱牙疼的說道。特麼真要這樣,他們十五局這個月的犯罪率要爆表了。

“不在……”

“那就好。”說完凱就撤了,不在他轄區,那就隨便了。

……

地獄犬的成員現在都被十五分局關押。不管怎麼說,這群人都襲警了,而且死了十幾名警察,十五分局的警察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讓這件事過去。不管怎麼,他們都是警察,死了夥計,那就不可能當沒發生過!

所以畢竟搞他們!

凱回來的時候,局裡的那些警察,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對那些地獄犬傢伙進行極限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