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女人基本長得一模一樣,凱一開始被佩珀的事,搞的手忙腳亂沒顧得上,現在轉移話題,正好拿這個說事。

“那是我妻子。”

“佩珀有姐妹?”這是凱的第一反應。因為除了孿生姐妹,很難長得這麼像。可根據亞當的記憶,佩珀是獨生女才對。

這下米爾斯和威廉都笑了,米爾斯也明白過來為什麼當時翠西和佩珀聽到威廉說相同的話會大笑不已。

……

很快凱他們就來到了現場。

在一個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裡,一個男人只穿一條內褲,渾身是血的跪倒在地,腦袋枕在一摞書上,他被綁著,右手卻被放開,手裡拿著屠夫刀,在他的身邊有著一個天平,天平的一邊放著一個一磅的砝碼,另外一邊則是一塊肉,從現場不難看出,這塊肉是死者身上的。

同時還有一張紙條被放在天平旁邊,上面有著一段話。

“一磅人肉,不多不少,沒有軟骨,沒有硬骨,只要鮮肉。”

拿著這張紙,威廉輕聲念道。

“出自威尼斯商人。”

凱皺著眉頭,他雖然不知道這句話,可卻知道威尼斯商人,他以前上學時好像學過這個。

威廉繼續念道:“只要割了肉,他就可以獲得自由。”

這時米爾斯走了過來:“技術人員在那邊那把椅子上發現了很多汗水。”

“那是當然的,誰被人用槍逼著割自己身上一塊肉,也會渾身是汗。”凱眯著眼睛觀察著犯罪現場。“兇手想讓他慢慢來,決定到底割身上哪塊肉。”

說著凱指著牆上的一張照片說道:“這個照片上的女人是誰?”

那是一張女人的照片,而在照片上,女人的眼睛被用血液圈了出來。

“那是古爾德的妻子。”米爾斯翻了翻現場勘驗記錄,然後說道。

古爾德就是死者的名字,芝加哥最有名的辯護律師之一,專門為那些有錢的罪犯辯護,也因此賺了不少錢。他的名字在整個芝加哥執法系統中很有名。是所有警察最討厭的人之一。

“你們說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個兇手異常狡猾,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只會做自己認為需要的事,其他的事他一概不會做。所以凱不認為,他只是留下這個故意來噁心他們這些辦案警察。就像之前,米爾斯和威廉在凱走後,還在第一名受害者的家裡發現了一張兇手留下的紙條,紙條中已經預告了下一次的目標。

“難道是因為這個女人看到了什麼?”

米爾斯推測道。

“不可能!”可威廉卻很果斷的否決了這個猜測。“如果這個女人真的看到了什麼,現在就不是一具屍體了。這個兇手非常謹慎!”

凱聽到米爾斯的猜測,卻沒有著急的去推翻,反而若有所思的說道:“她看到了什麼……”

想了想,凱看到這幅照片對面的牆壁。那裡掛著一幅畫。

一副抽象畫。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凱都沒什麼藝術細胞,反正他不能理解那些抽象畫到底好在哪,比如這幅,到處是混亂的色塊和縱橫的線條,花裡胡哨的,看著是那麼回事,可要說到底哪好……不管怎麼說,讓凱畫上幾萬甚至幾十萬去買這樣一幅畫,凱是絕對不肯的。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凱來到了那副畫面前。

畫中的內容凱沒有去研究,也研究不清楚,他只是盯著畫框。他發現畫框後面有被挪動的痕跡,這幅畫看樣子在這裡掛了不短的時間,畫框蓋住的牆壁和周圍的牆壁顏色有一點點區別,因為沒人會無聊到去打掃畫框後面。

“這幅畫被人移動過!”

聽到凱的話,米爾斯立刻第一時間找來技術人員對畫框和畫布以及畫框背面進行檢測。可依然還是一無所獲。

“他是在耍我們!”米爾斯忍不住了,兇手不斷的故弄玄虛的設定謎題,這是在玩弄他們!

凱有點不喜的看著米爾斯,因為他表現不像一個合格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