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口,源源不斷的惡臭便撲入口鼻,浸染四肢。

未免有些上頭,手帕捂口鼻也不大頂用了。

魏瑾適時出口,緩解了林瑾與楚連慎想開口而不能的悲苦。

“陛下,不如換個地方審問此事?”

話中沒有一句話提到蕭太后,但沒有一個字不透著嫌棄。

楚連慎一點頭,同意了,心裡默默給魏瑾記了一功。

在這麼待下去,別說找兇手,自己都得跟著玩完。

能跟著一起轉移地方的宮人默默鬆了一口氣。

這地方,太難了!

換的地方在慈寧宮附近的一個宮殿,雖然比不上慈寧宮輝煌莊重,但也別具一格。

沒了惡臭的阻攔,蕭月撒潑的能力見長。

“陛下,慈寧宮的人都可以作證,王妃自慈寧宮出來後姑母就病倒了,若非王妃下毒手,還能是誰?”

迫不及待把罪名往林瑾頭上扣,這心思,可是明明白白了。

楚連慎沒有聽信蕭月的一面之詞,而是看向林瑾,“皇嫂,此事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陛下,臣婦只是想問問臣婦何時到了慈寧宮?”

楚連慎皺眉,他自然是相信林瑾的,可空口白話,哪裡比得上慈寧宮那麼多的人證。

魏瑾湊到楚連慎耳邊低語幾句,楚連慎微微皺眉,還是開口,“魏卿查到,皇嫂你不乘坐的轎子確實從慈寧宮過。”

這話的資訊量可就大了。

林瑾張了張口,還沒有說話,一個婢子就慌張衝了進來。

她顧不得沒有沒有惹怒天子,速度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陛下,明月公主中毒昏迷,還請您前往一看。”

“什麼?”楚連慎猛地站了起來,全然地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聽到蕭太后出事時時偽裝出來的孝順,如今卻是實實在在的震怒。

顧不得其他,“擺駕齊韻宮。”

這一次,林瑾隨行,可以觀察了一下地形。

齊韻宮跟慈寧宮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到齊韻宮卻要路過慈寧宮,確實說不過去。

林瑾頷首,掩去眉間厲色。

蕭太后為了對付她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笑到最後。

齊韻宮

與慈寧宮一樣散發出惡臭。

如今太醫都在慈寧宮候著,自然只剩下林瑾。

做好防護措施,林瑾這才進了內室。

方才才見過的明月公主,如今臉色蒼白躺在床上,見到林瑾,她鬆了一口氣。

屋內惡臭難忍,只有兩人。

明月公主虛弱一笑,“你沒事就好。”

林瑾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很快穩定下來。

她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手法嫻熟地扎進明月公主的幾個大穴。

“你這是何必呢?”

明月公主虛弱地咳嗽了兩聲,“只要你沒事,才可能扳倒蕭太后。”

每說一句話明月公主就要喘一喘,額頭上遍佈密密麻麻的冷汗,每說一個字都是一種煎熬。

明月公主虛弱笑著,避開話題,“我會想辦法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