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言頃刻之間如遭雷歐。

“林瑾、楚連煦。”

他猛地起身,卻因沒有把控好力度,一頭撞在馬車頂上。

疼痛來得突然,他一時沒忍住,臉色有一瞬間的猙獰。

林瑾輕笑一聲,有幾分諷刺,“大皇子還是找找大夫看看腦子比較好。”

拓跋言難堪極了,“你們就不擔心本皇子將此事捅出來,不管你們奪得民心,但這可是涉及兩國邦交。”

聞言,林瑾低低一笑,臉上笑容燦爛,卻莫名有幾分冷意。

拓跋言不自覺打了個冷戰,卻是執著地看著林瑾。

一個女人罷了,難道還有那麼大的膽子。

可惜了,林瑾還真有那麼大的膽子。

“證據呢?”林瑾薄唇輕啟,諷刺異常,“連證據都沒有,大皇子說與誰聽?倒是你的影衛刺殺本王妃一事還沒有交代,大皇子要本王妃如何清算?”

拓跋言一怔。

林瑾卻是幽幽一笑。勸說道:“大皇子還是聽本王妃一句勸,找大夫看看腦子,別有事沒事往外竄,容易嚇到人。”

罵人的以為就很明顯了。

拓跋言額頭青筋暴起,揮起拳頭重重砸向林瑾,卻在途中被楚連煦整手攔下。

“奴才沒有得手,換主子來?”林瑾挑眉,“看來大皇子此來可不僅僅是遊玩啊……”

再動手下去,拓跋言很難不背上企圖挑撥兩國關係的罵名。

他憤憤一甩手,惡狠狠盯著林瑾,“本皇子不會放過你的。”

“停車。”待到馬車停下,拓跋言迫不及待走了出去。

也不知林瑾是不是故意的,拓跋言的動作已經夠快了。可還是聽到林瑾道:“王爺莫憂心,咬人的狗不叫,這樣的沒什麼腦子。”

拓跋言一個踉蹌,險些一頭紮在馬路牙子上。

身後,還能聽見楚連煦低低的笑聲。

翌日,蕭月迫不及待拜訪了彩珠手裡拿著從徐娘子那裡得來的《毒經》抄寫版。

彩珠看著蕭月手裡的東西皺眉,“蕭小姐莫不是將孤當做傻子?《毒經》乃是前朝舊物,你這墨痕還未乾透呢。”

說著,彩珠的手自紙張上走過,纖纖玉指上頓時黑做一片。

蕭月嗤笑一聲,“我說過,想得到那本《毒經》就要聽我的,你可什麼都還未做呢。”

彩珠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蕭小姐說的是嗎,確實是孤的問題。”

說話間,彩珠的態度誠懇了幾分,她虔誠看著手裡的幾張紙,一目十行看過,眼裡嫌棄,面上卻滿是震驚。

“當真是《毒經》,還是蕭小姐有本事。”

她將幾張紙往懷裡一塞,生怕蕭月搶去的模樣。

蕭月見狀,愈發嫌棄彩珠,自懷裡掏出一個瓷瓶,“第一件事,將這瓶藥下到林瑾的茶水裡。”

她眼裡閃過一抹陰鷙,“務必看著她喝下。”

這個空檔,彩珠已經開啟瓷瓶放在鼻子邊輕嗅了幾下,讚賞道:“倒是個好東西。”

瓷瓶微微傾斜著,瓶口還有些許粉末。

說話間,哈出來的口氣帶著那粉末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