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提人後來提,這暗示意味很是明顯。

楚連煦挑眉,“哦?大皇子不若說說看!”

楚連煦臉色鎮定,半分沒有被唬住,反而好整以暇看著拓跋言,兩兩相比較,拓跋言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

高低立斷。

氣質這塊被楚連煦拿捏得死死的。

林瑾在一旁適時開口,“大皇子還是別賣關子了,大家可都等著呢。”

四兩撥千斤把話茬子扔了回去。

拓跋言臉色難看,卻還是道:“當初林家慘案,本皇子在北狄都知曉,蕭家雖已伏誅,可還有一個人合該千刀萬剮。”

視線偏題,落在林唸的身上,“林側妃,你說是與不是?”

臉色鉅變,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看著拓跋言,一臉彩色,“我不知道大皇子的意思。”

拓跋言正色搖頭,一臉嚴肅,“林側妃,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當初可是你親自將通敵賣國的信放信林丞相的書房,你如今不承認,那那些用自家血親換來的銀錢你用得安心嗎?”

此話一出,四座譁然。

蕭太后身後的蕭月卻猛地往後退了一步,還弄出了不小的聲響。眾人看向她,只見她驚恐地捂住嘴。

“蕭氏女。”楚連慎皺眉。

蕭月當即跪下請罪,“草民……草民知錯。”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林唸的方向。

蕭太后板起臉,故作嚴肅,“月兒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哀家護著你。”

有了蕭太后這句話,蕭月就像是拿到了什麼保命令牌,這才道。

“草民還在王府時,便見林側妃時常想致王妃於死地,草民當時還納悶,王妃與林側妃可是姊妹,林側妃為何如此,如今聽大皇子一言恍然大悟,原來林側妃早就包藏禍心。”

透過蕭月一番話的引導,在場之人無不往壞處想。

就算林念能擺脫掉故意製造證據陷害林丞相,但就單單陷害王妃這一條就夠她死一萬次。

蕭月這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到不少人啊。

大理寺一趟,卻是磨練了蕭月不少。

林瑾眸色微暗,卻卻曾開口。

“賤妾冤枉。”林念衝出位置,跪在眾人視線中央,“賤妾從未構陷家父,亦未謀害姐姐,還請陛下,請王爺明查,還賤妾一個清白。”

拓跋言嗤笑一聲,語氣冰冷,“林側妃這話是說本皇子在構陷你?”

林念臉色一白,慌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楚連慎看看糾纏的幾人,忽而明白了始末。

他輕輕敲著椅子的扶手,轉而將視線放在楚連煦身上,“皇兄以為如何?”

這是要交給楚連煦處理的意思。

可如今楚連煦心在林瑾那裡,一旦他出手,難保不會有刻意偏袒林瑾的謠言傳出。

“臣只尊重事實真相,一切自然請陛下定奪。”

楚連慎點點頭,卻看向了林瑾。

林瑾平靜起身,“巧了,前不久臣服遇到暗殺,殺手應當還在,不若搜搜林側妃的院子,看看有什麼發現?”

“林瑾。”林念猛地轉頭,聲音微微壓低,“你就非要置我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