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將行宮參觀了一遍,時間也便差不多了。

此次生辰宴,邀請了不少人,南疆王與北狄大皇子皆在其中。

作為主人家,安王妃帶著姜雲逸去了主廳,長公主、林瑾以及彩珠,則是按照位次入了席。

“皇上駕到——”

“北狄大皇子到——”

“攝政王到——”

一連三聲通報,廳內的人紛紛退至兩側,讓出中間偌寬的一條路,一行三人,皇帝與北狄大皇子走在前側,楚連煦走在左後方。

路過林瑾時,楚連煦朝她轉了一下頭,往日沒甚表情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笑。

這一幕並沒有刻意避著眾人,不少人驚覺楚連煦對林瑾的寵溺,對林瑾更是恭敬。

這一幕拓跋言也沒有錯過,他回頭看了一眼楚連煦,又轉過頭來,對著皇帝不經意道:“攝政王對王妃可真好。”

楚連慎爽朗一笑,“皇兄與皇嫂的感情甚好,這一點就連朕都十分羨慕。”

拓跋言眼裡轉過一抹流光,多了幾分深意。

如此,那這女人或許可以多留些時刻!

這麼想著,拓跋言眼裡的笑意更濃,又對著楚連慎說道:“說來慚愧,本皇子與南疆王同是私自前來,本皇子卻如此招搖撞市,實在不應該,按理說,本皇子應該跟南疆王一般,隨著王妃一道默默前來祝賀就是。”

這話說的好聽,但卻十分膈應。

彩珠站在位置上,聽言轉頭,對著拓跋言淺淺一笑,放聲道:“大皇子何必妄自菲薄,你我之間可不同,孤來景朝,只帶著一個蠱侍,大皇子可帶著一批影衛呢。”

拓跋言微眯雙眸,冷冷看著彩珠,遙遙相望,殺意四濺,“南疆王這是何意?”

彩珠諷刺一下,再一次毫不顧忌地開口,“字面上的意思大皇子都聽不懂,孤可真為北狄的未來擔憂。”

“你……”拓跋言咬牙切齒。

兩人你來我往之間,顯然忘記了還有一個楚連慎與楚連煦的存在,恨不得將此處行宮化作戰場。

楚連慎臉色難看,周身散發出濃厚的低氣壓。

“大皇子與南疆王上可真是用心,為了祝賀演了這麼一出好戲。”楚連煦在後邊悠悠開口,帶頭鼓起了掌。

楚連慎一聽,亦是哈哈大笑,跟著鼓起掌。

“好,甚好。”

前來祝賀的人面面相覷,下一瞬,跟著鼓起掌來。

但是笑容之間,怎麼看怎麼僵硬。

一個是一國皇子,一個是一國之王,把兩人當做戲子,何其欺辱。

彩珠面色淡定,對著周圍的人緩緩點頭,語氣和善,“能讓壽星開心便好。”

拓跋言卻沒有這麼大的度量,臉色異常難看,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好話。

見狀,安王妃急忙上來打圓場。

“臣婦拜見陛下。”

眾人適才恍然,急忙跟著行禮。

楚連慎叫眾人起身,不遠處的杜榮忙呈上賀禮。

安王妃帶著女兒謝過陛下。

“安王妃遠道而來,朕帶賀禮前來祝賀安王妃之女生辰,諸位不必拘謹。”

話雖這麼說,可眾人哪敢不拘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