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話,從不同人的口裡說出,完全是不同的意思,拓跋言神色微深,勉強點了點頭。

心裡卻是在琢磨著林瑾究竟知道多少。

林瑾卻不管拓跋言的心理如何複雜,含笑告辭,隨著領路宮人一路朝著御書房而去。

剪影恭敬跟在林瑾身後,平和的面色之中夾雜著幾分警惕。

御書房

林瑾給楚連慎問過安,楚連慎親自給林瑾倒了杯茶。

林瑾面色微變,推遲道:“萬萬不可,陛下天之驕子,如何做得此等事。”

楚連慎面色微微黯淡,“皇嫂可是在怪朕。”

林瑾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陛下多慮了。”

楚連慎卻不聽林瑾的解釋,自顧自說道:“朕的行事確實讓皇兄心寒,可朕是九五至尊,若一直靠著皇兄,天下人如何服朕?”

楚連慎灼灼看向林瑾,“皇嫂,你說這難道真的做錯了嗎?”

如今的楚連慎讓林瑾分外看不懂,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卻是清楚的,“陛下並未做錯。”

楚連慎輕嘆一口氣,“朕此次叫皇嫂前來,乃是為了商議宴會,昨日姑母前來告訴朕,四日後日後要為安王妃之女舉辦生辰宴,兩場宴會誰先誰後,皇嫂意下如何?”

宴會嗎?

林瑾思緒萬千,生辰宴是為了得到逸兒的解藥,那這場為了迎接南疆王與北狄大皇子的宴會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一邊想著,林瑾一邊問:“陛下是如何想的?”

楚連慎微微一笑,“朕以為,南疆王與拓跋言私自入我朝乃是不敬,他們雖然不敬,我們卻不能,宴會還是要有,只不過,安排在安王妃之女的生辰宴後。”

給兩人一點顏色瞧瞧。

林瑾看清楚連慎的想法,緩緩一笑,“臣婦以為,此事可行。”

楚連慎盯著林瑾的臉色,狀似不經意一問,“朕此次叫皇嫂來,除了此事,朕還有一時很好奇,若當時朕當真剝去皇兄的職位,皇嫂以為,皇兄會如何做?”

楚連煦會怎麼做?

林瑾想了想楚連煦的行為處事,平靜道:“或許會請命前往邊疆鎮守一方。”

頓了頓,她又道:“景朝是王爺的責任,他總會從各個方面為景朝付出。”

楚連慎也不說林瑾這話說得對不對,微微點頭,注意力轉而又到了林瑾的腳上,“皇嫂的傷勢如何?”

“陛下不必擔心,傷勢不重。”

楚連慎不認同地搖搖頭,“傷經動骨一百天,皇嫂不可不在意。”

說著,他微微低頭,“倒是朕的錯,明知皇嫂有傷還召皇嫂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