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與楚連煦並未帶著彩珠一起前去杏花村,彩珠便留在王府,沒曾是卻是迎來了不速之客。

拓跋言進城一個半時辰後,蕭月便以拿東西的藉口進了翊王府,人沒有往蘅蕪苑去,而是轉道去見了彩珠。

見到蕭月,彩珠有些意外。

“瑾側妃前來所為何事?”這才說完,彩珠便做出懊惱狀,狠狠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瞧孤這記性,怎麼就忘記瑾側妃已經被王爺趕走了。”

蕭月被彩珠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鐵青一片。

但這還不算完,彩珠小嘴一張,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原來被趕出去後還能隨便回來嗎?看來是南疆不行了,等此次回去,孤就要推行此法。”

彩珠每說一句蕭月的臉色就慘白一分,但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她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姣月,去門口守著。”被換做姣月的女子,正是那日被蕭月買下來的。

姣月滿是對蕭月的信任。

“王上,不知可否可否讓你的蠱侍迴避一二?”

“那可不行。”彩珠月一口回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孤與你不同,孤可沒有顧忌。”

蕭月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卻還是小心翼翼看向門口的方向,見姣月已經帶上門,這才鬆了一口氣。

“王上,我想我們之間可以有一場交易。”蕭月平復了心情。

彩珠嗤笑,“你一沒了蕭家這座靠山,二沒了攝政王側妃的身份,你拿什麼與孤交易?”

“若交易的東西是《毒經》呢?”蕭月勝券在握的樣子,“錢權我確實沒有,可是《毒經》我可以拿到,王上此來,不正是因為聽說了《毒經》嗎?”

彩珠變了臉色,《毒經》確實是南疆畢生的追逐,身為南疆的王,彩珠的手裡也不過只有半部。

彩珠神情凝重,“孤如何確定你說的是真是假?”

到了此時,蕭月卻佛了,款款笑道:“信與不信,全在王下一念之間,畢竟想要《毒經》的可不只有你一個人。”

這句話似是戳中了彩珠的痛處,毫不猶豫答應下來,“好,孤同意與你交易,但若你不能給我《毒經》,孤定會讓你知道南疆蠱蟲的厲害。”

蕭月由彩珠的話想到那些蠕動的蟲子,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抖了抖身子,嫌棄道:“知道知道,你就等著我的吩咐吧。”

似乎是想到採珠時常與蠱蟲待在一起,連帶著看到彩珠,蕭月都一陣難受,商定之後,急忙跑了出去。

“南疆王真是好手段。”一道諷刺的聲音自牆角上響起。

彩珠尋聲望去,成風麻溜從牆上跳了下來,身後還跟著林瑾。

彩珠好似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快步向林瑾走去,“王妃?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你要在杏花村待些時日嗎?”

彩珠的路被成風攔住。

成風的利眸瞪著彩珠,開口就是諷刺,“若是王妃不回來,哪裡能看到這麼一出好戲?”

“不得對王上無禮。”海晏沉著臉走了過來。

“你就是如此看我?”彩珠的眼底夾雜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哀傷。

侍衛一噎,當即有些心虛,可一想到彩珠的行為,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他一挺胸脯,直直擋在林瑾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