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蕭太后在殿外責罰瑾側妃。”大太監杜容把御書房外的情況一一說來。

埋首在奏摺中的楚連慎抬頭,“什麼都沒說?”

對榮回想了一下,回道:“什麼都沒說,只是一味的動手。”

楚連慎又重新低下頭,不甚在意道:“既然如此,那便別管。”

楚連慎慢慢長大,多少能看明白些蕭太后的想法。

御書房外,蕭太后手都酸了也沒見御書房的門開啟,她冷笑一聲,小楚連慎還真是長大了!

“陛下,翊王瑾側妃蕭月妒火攻心,做了錯事,哀家特意帶人搶來請罪。”

說罷,蕭太后踉蹌著跪在了冰涼的大理石地面上。

地面的冷意刺得蕭太后的膝蓋發疼,她嫌棄地覷了眼旁邊的蕭月,又用那根棍子打了打。

蕭月拖著一口氣重新跪好,順著蕭太后的話虛弱喊道:“賤妾妄想迫害王妃娘娘,還請陛下責罰。”

一老一少兩個人跪在一起,涼風朔朔地吹著,平白添了幾許悲涼。

蕭太后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眼中的戾氣越發濃厚。

就在此時,御書房的門被人從里拉開,楚連慎小跑出來,“撲通”一下跪在蕭太后面前,愧疚道:“兒臣竟因批閱奏摺遺忘了母后,還請母后責罰。”

都說殺人誅心,楚連慎此舉就是如此。畢竟他手裡的權是從蕭太后手裡奪回來的。

蕭太后的笑容有些難看,忙轉移話題,“月兒雖然有錯,可也是因為愛攝政王,慎兒可要從輕處罰啊。”

蕭太后扶額,佯裝頭疼,“哀家可就只剩這一個侄女了。”

楚連慎撓了撓頭,有些苦惱,“母后,此事事關皇嫂,還得讓皇兄與皇嫂做決定。”

楚連慎一句話,直接將皮球踢給了不在場的楚連煦與林瑾二人。

“慎兒,你可是還因為蕭家的事對哀家不滿?”蕭太后問了楚連慎一個猝不及防。

楚連慎急忙扶著蕭太后,“母后誤會了,兒臣從未怨過母后,既然母后非要如此想,那兒臣就算冒著受天下人譴責的風險,也要赦免瑾側妃。”

道德綁架,不僅僅是蕭太后會。

話說到這個地步,蕭太后就算再惱,斷不敢讓楚連慎親自赦免蕭月,她受不住天下罵名。

“是哀家急了,慎兒既然要攝政王夫婦處理此事,那便將人召進宮吧。”蕭太后跪得腿腳發疼,順勢就著楚連慎的手站了起來,順帶把楚連慎一塊扶了起來。

成功甩掉皮球,楚連慎便差杜容親自前去接楚連慎夫婦。

二人來時,蕭月因重傷嚴重,已經被抬下去治療。

二人給蕭太后與楚連慎行了禮。

蕭太后將此前的說辭又拿出來說了一遍,“瑾兒,飛心蠱一事確實是月兒對不起你,可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她這一次。”

“蕭太后娘娘,並非臣婦不願原諒,而是此事事關國事,瑾側妃既然知道驚馬一時有人從中作梗,為何不將此事上報陛下,而是首先想到陷害臣婦?若那日王大人當真從臣婦院中搜出所謂的證據被繩之以法,此事的真相又將被埋藏多久?那肆意謀害探花郎的罪人又該何時抓獲?”

一連兩個問堵的蕭太后回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