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婚穿這具身體一年了,只知道要給林家報仇,連林家父母的忌日都不知道。

林瑾深深的看著林念,許久之後才點頭道:“可以,剪影你吩咐下去,明日我們一起去林家的祖墳裡給父親母親上柱香吧。”

林念見自己目的已經達到,也不願意在這裡多逗留,稍微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林瑾吩咐嬤嬤今晚記得再幫林辰好好敷藥,這才離開。

剪影對林念十分忌憚,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王妃明日真的要和林側妃一起去祭拜林家先祖嗎?”

“不用她說,我作為林家的子孫本就應該去的,也應該將辰兒帶給父親母親看看,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林瑾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也不知道林家的家人們有沒有在上面看著。

“可是林側妃這樣巴巴的過來說,奴婢就是覺得有鬼。”剪影不甘心的說道,“不然明天我們找個理由不要讓她跟著去好了。”

林瑾輕笑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林念這個人,有心機會隱忍,她這次自然不是突然想起要來找我們去祭拜祖先。她心中一直覺得是林家對不起她,哪裡會這麼好心?”

“那王妃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剪影不解的問道。

“她這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倒不如答應了她,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也好及時應對。況且,我也忍受夠了,她和蕭家狼狽為奸,只怕現在也還和她們廝混在一起。”林瑾聲音冷淡。

對於林念,林瑾自認為已經寬容的夠多了。但是人既然做錯了事,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楚連煦一大早練功回來,就看到剪影在不停的指揮丫鬟準備箱籠。

心中一驚忙走了過去問道:“這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

剪影突然被楚連煦叫住,嚇了一跳忙解釋道:“王爺,今日是林家的忌日,王妃準備帶著小少爺和林側妃一起回祖地祭拜。”

楚連煦眉頭微擰,林家的祖地離京城較遠,林瑾現在出發只怕要下午才會到。

忙又問道:“那王妃今日不回來了?”

剪影一看便知楚連煦這是捨不得林瑾,捂嘴偷笑指著一地的箱籠,含笑道:“祖地這麼遠,等王妃到了再祭拜完天都黑了,自然是明天才會回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楚連煦的臉色就黑了下來,他大步走進正屋,看到正在梳妝的林瑾問道:“明日既然是林丞相的忌日,你為何不早些和我說?”

“王爺?”林瑾被楚連煦莫名其妙的語氣嚇的一愣,古怪的看著他。

楚連煦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清了清嗓子問道:“你就帶著辰兒和林念去?”

“對啊。”說著將昨天林念如何將這件事提起詳細的告訴了楚連煦。

接著眉飛色舞的說道:“我早就在等林唸的錯處了。如今王爺在京城地位尷尬,不然我就直接讓莫衡殺了她好了。”

“你既然知道她不懷好意為何還帶著她去?直接找個理由讓她先出發或者在你們以後都可以。”楚連煦想起林瑾的那個理由一股無名火從胸口湧起,“我雖然現在被皇上忌憚,但是還不知道要個人的性命都要如此畏手畏腳。”

說完楚連煦就自己轉身離開了。

走到院門口,又洩了氣吩咐成風道:“你多找幾個人,暗中保護好王妃,特別盯著林念和蕭月。”

成風撓撓頭點頭應下了。

林瑾坐在銅鏡前,看著楚連煦遠去的身影,莫名其妙,面對剪影的詢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男人嘛,總有幾天脾氣是陰晴不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