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珠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楚連煦,只拉著林瑾的手後怕道:“王妃,你都不知道我剛聽到這個訊息可把我嚇死了,趕緊就帶著我的蠱侍來找你了。”

“你的蠱侍也來了?”林瑾挑眉問道。

彩珠得意的嘿嘿一笑,手指圈起放進口中一聲口哨響起,一道黑影一躍而入。一個身姿挺拔的男子出現在了房間內,一身寬大的斗篷將他從頭到尾罩了起來,只留出線條分明的下巴。

彩珠指了指,得意的笑彎了眼睛道:“這就是我的蠱侍,海宴。”

一旁被忽視的楚連煦幽幽說道:“看來真的是我們祤王府的守衛太過散漫,居然什麼時候藏了兩個人進來都不知道?”

“你就是因為他放下朝政來景朝的?”楚連煦不太理解,只不過是一個蠱侍而已,彩珠身為南疆女王應該分的清主次才是。

“你懂什麼?海宴身上養著我們南疆最珍貴的蠱蟲,若是他出了問題我拿什麼來震懾那些酋長,我自然來了肯定就已經將南疆的事情安排好了。”彩珠忿忿道:“你有時間管我,趕緊去派人把北狄人的行蹤查明吧。”

“你在哪裡見到北狄人的行蹤的?”林瑾問道。

“就兩日前在洪城的五十里外的一個樹林裡。”看在林瑾的面子上彩珠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出來。

楚連煦點頭,隨即出去叫來了成玉和成風去書房商量。

房間裡只剩下林瑾和彩珠二人,林瑾問道:“你這次來景朝諸事不宜露面,若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你千萬別客氣。”

彩珠感動的靠在林瑾的肩上,嘟囔道:“王妃,還是你最好了。”

林瑾微笑,心道彩珠做了這麼多年的南疆女王,心性還是如同一個女孩子一般。

“王妃,我還真的有事情需要你幫忙。”彩珠坐直了身子面色嚴肅的說道。

“你說。”

“我們南疆的蠱侍一般都是從小跟著主人一起長大,十幾年如一日的餵食蠱侍各種藥草,這樣長大的蠱侍對於主人的忠誠是後期用蠱蟲和毒藥控制的比不上的。”彩珠緩緩說道。

“那海宴是……”

“他是我撿到的,我撿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為了救他我將南疆最珍貴的蠱蟲放進了他的體內。但是他身體裡還有另一條蠱蟲。”彩珠臉上有些落寞,她揮手招海宴過來。

海宴順從的走過來蹲在彩珠腳旁,彩珠撫摸著他的頭頂,接著說道:“他體內的蠱蟲我嘗試過但是取不出來,但是那條蠱蟲一直沒有甦醒過我也就沒有管過。但是半個月前,海宴突然口吐鮮血暈了過去,我請了很多巫醫,才發現是那條蠱蟲。在海宴清醒的時候說出了雲頂峰三個字。”

“雲頂峰?”林瑾想了一下,“是京城三十里外的那個雲頂峰吧?”

“嗯。”彩珠點頭,“我已經去過一次了,但是我上不去。”

彩珠提起這個十分氣餒,長途跋涉都到了山腳下竟然上不去山上?

林瑾笑道:“雲頂峰說是說是一道山峰,但是其實他只是一個統稱,雲頂峰方圓十里範圍內都是密林,裡面地形複雜,還有許多毒草猛獸。當地人都不敢輕易上去,你和海宴兩個人謹慎一些也是應該。”

說完見彩珠神色更加失望,猶豫道:“我倒是可以陪你去,只是你也知道,外面正在傳言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