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不敢說話,但是又不甘心這麼丟了面子,梗著脖子小聲的說道:“我又沒有說錯,鄭王爺這麼急做什麼?”

鄭諳看著他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只知道動動嘴皮子的人,咋的,王爺將何良誅殺在西北,讓你們在這裡夜夜笙歌還做錯了?等何良真她媽打到這裡來了,跑的最快的就是你!”

“鄭諳慎言!”楚連煦出聲喝道。

鄭諳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巴,他清了清嗓子,看著坐在上面的皇帝道:“皇上,臣也有事要奏。”

“鄭愛卿說吧。”

“皇上,臣想請皇上賞賜攝政王!”

鄭諳的話剛一說完,李奇就氣的嘴角直抽,這個莽漢,昨晚商量的時候就知道在那裡睡覺,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這裡壞事情。

果然其他人聽了這個話都默默的看著前方那個身影,暗自想著,楚連煦的魅力真大,但是這個魅力也有不好的時候,比如現在,為他召開了這麼個豬隊友。

楚連煦微微垂下眼睛,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道:“皇上,臣不需要賞賜,皇上命李公公上次宣紙帶過來的賞賜已經夠了。”

“皇上!”鄭諳還想說話。

李奇站了出來,看著剛才那個參奏楚連煦的人道:“皇上,攝政王為了何良一事不辜負皇恩,夙興夜寐鞠躬盡瘁,雖然皇上已經賞賜了,但是看起來還有人不服?攝政王是我景朝赫赫有名的戰神,護衛我朝邊境多年相安無事,可不容許有人這麼汙衊他!”

“皇上明察,臣可不曾汙衊攝政王。”御史看了眼李奇,略微有些得意的說道:“李奇,你是攝政王麾下的將領,自然是要站在攝政王這邊說話的。”

他清了清嗓子:“我問你,皇上既然已經和群臣商量出了最好的解決何良的布兵計劃,而且這份計劃也在你們和何良大戰之前就送到了軍中,攝政王為何不按照信中的計劃去做?”

“具軍中呈上來的戰報可知,在這場戰爭中,你們以六萬馬對照何良的四萬,本就在人數上佔據了優勢,為何還會導致這場戰爭我方損失了一萬以上的人數?”

李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御史,問道:“六萬對戰四萬,僅僅在損失了一萬左右人馬的情況下我方取得了勝利,這種情況下你居然還覺得不值得?”

御史一頓,看向左邊站武將的隊伍,果然不少人都在偷著笑話他,他從鼻腔裡哼了一聲,道:“值不值得,不是按照戰爭的結果算的,不只是你們有眼睛,我們也有眼睛有腦子有自己的判斷。”

“那我再問你李奇,我們既然以人數的優勢已經將何良等人圍困起來,你們為何還要在那裡等著?你知不知道,六萬大軍在外,一天要耗費國庫多少銀子?”

“這自然是有理由的,何良等人明知道造反是死罪,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死之站,一開始的鬥志自然會強強我軍不少,這種時候和他們對戰,我們傷亡的人數肯定會更加多。”

“哼,這隻怕是你的一面之詞。”御史冷哼,完全不信李奇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