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如何努力攀爬,都在靠近池面的時候,被重新扯了下去。

一次又一次的迴圈反覆,已經將林瑾的心神被慢慢磨滅。

“救命……”在瀕臨絕望之際,少女甚至已經忍不住地開口求救,可才剛剛一開口,就要大口的腥血味冒進了口腔。

嗆得她差點沒有狠狠地暈厥過去。

下一瞬,林瑾就已經被一雙大臂撈了起來。

新鮮的空氣剛剛入鼻,少女只覺得恍若新生。

她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分暗芒,但仍舊是軟軟地癱倒在男人的懷中。

貝齒輕咬住了下唇,林瑾的聲音已然開始有些顫抖,故作一副恨卻也不甘的模樣:“你這個變、態!”

“你放開我!”少女奮力地掙扎了起來。

可才剛剛說了一句話,那股子噁心人的血腥味又重新湧了上來。

她驀地狠狠咳了起來。

“攝政王妃,還真是有骨氣呀。”銀拾死死地將她禁錮在了懷中,嘴角噙著一抹低笑:“即便是到了這種時候,也還是不肯求饒嗎?”

他的手指輕輕地,擦過了少女泛白的唇角。

在林瑾那憤恨的視線之下,銀拾居然明晃晃地將那根手指放入了嘴裡。

眼神微眯之中,帶了一抹情意:“果然,你們景朝女人日日嬌養……滋味都比南疆得那些粗枝,要強上不少。”

少女甚至從他的神情之中,讀到了一抹難言的意味。

原本還昏昏沉沉的腦袋,突然就清醒了過來。

她扶著小腹,徑直就往血池裡狠狠地吐去。

“景朝之人,豈是你們小國能抵得過的?”林瑾故作矜貴的模樣,甚至還帶了一分不屑之色。

再回首之時,她正好就對上了銀拾那愈發貪婪的眼神。

如果不是知道他身上有疾,林瑾早就要燃放手中的煙花。

“至少,我們景朝的七尺男兒……”林瑾一邊嘲諷低笑著,一邊還不忘瞪他:“絕不會有任何人,對旁人的妻子有任何的想法。”

聞語,銀拾立刻緊捏住了少女的下頜,將頭埋在了她的身上。

一股子的腥臭味,可他卻還是一副沉迷之中的模樣:“血的味道,真香吶!”

說著,銀拾居然一口咬在了林瑾的頸項之間:“果然……還是很甜。”

“疼!”林瑾驀地就輕嘶了一聲之後,開始猛烈地掙扎了起來:“你這個瘋子,滾開!”

“不要碰我!”無論她怎麼擺脫,始終是一副掙不開的模樣。

可是在銀拾看不見的地方,少女的眼睛之中,卻有一抹精光閃過。

她的計劃,果然成功了……

銀拾的這一個古怪癖好,彩珠早就已然告訴過她。

所以,林瑾從一開始就沒有指望能夠在一擊之下將其打敗。

她修煉了《醫經》,身體早就已是百毒不侵。

林瑾將劇毒藏在了自己的血脈之中許久,為得就是能夠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