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和楚連煦之間,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這並不能代表,銀拾能夠容忍他這個一直防備著的弟弟,在其中作梗。

使得關係愈發的惡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於這個結果,沉霖確實是毫不知情。

他對上銀拾那已然乘著薄怒的眼神,臉色格外地慘白。

當即就喃喃著道:“難怪都說外人只要來到南疆,必有禍亂。”

“他們的心思實在是太深了吶!”沉霖的神情分外誠懇,怔愣地說道:“王兄,你不能因為一些外人,懷疑自己的親弟弟……”

銀拾倒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敢在自己的面前打感情牌?

難道真以為,他的那些算計,沒有人能夠瞧得出來嗎……

雖然心裡頭是如斯想著,可銀拾卻強自壓下了自己心頭的怒火。

他的眼神之中波瀾壯闊:“你說得對,確實是不該相信這些外人的。”

“我相信,只要王弟能夠一直與我保持統一戰線,就算是再來十個楚連煦,也不夠我們放在眼裡的。”打了人一個巴掌,銀拾也不忘再為之吃一粒甜棗。

到了他的面前,沉霖那點小算計簡直都不夠入眼。

看著底下人那笑得牽強的模樣,銀拾揚了揚眉:“既然王弟已經在他們的面前露了臉,那就繼續埋伏在他們的身邊吧。”

“我倒是想看看,在我們南疆領土之上,任他們之前再位高權重,又還能翻得起什麼浪花?”

銀拾輕輕摩挲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道鮮紅印記,隨後又道:“彩珠是父王最看重的女兒,聖女的角逐也即將開始……”

“如今她遠歸回來,那自然是要給她辦場接風宴的,也算得上是我們兩位兄長的心意,”他毫不猶豫地將這個爛攤子,盡數甩到了沉霖的身上:“我近幾日要給子母蠱尋覓新一批血食,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吧。”

終於還是要與最親近的妹妹,徹底地撕破臉皮嗎?

沉霖只是稍微了猶豫片刻,就立刻應了下來——他知道,銀拾必然是要在這場宴上,對幾人出手了。

待沉霖離開之後,就立即有一批蠱侍從銀拾的宮殿出發。

“彩珠公主。”蠱侍是整個南疆身份最為底下的人,就連尋常平民也不如。

所以,哪怕他們今日是領了銀拾的旨意前來,也不敢對彩珠有任何的不敬。

彩珠走出大殿之後,將身後的殿門關得嚴嚴實實。

當她看見了那幾個蠱侍的臉上,金色蠱蟲的精緻面具時,心中就已然有了成算。

小姑娘的心涼了半截,更是忍不住地眼眶發紅。

果然如同林瑾猜想得一樣……二王兄終究還是背叛了他們。

她努力了許久,才終於將眼底的酸澀壓了下去。

開口之時,還是帶了自己公主的傲氣:“是大王兄有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