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小心翼翼的跟在蔣鞏身後,低聲道:“公子,咱們當真要對那林公子如此討好?”

他想到剛才蔣鞏的那些舉動,心中便是一陣酸澀。

一想到自己公子在另一人面前伏低做小,他很不是滋味。

眼見管事面上的神情變化,蔣鞏便什麼都明白了。

這時候,蔣鞏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拍了拍管事的腦袋:“放心便是,我可不是白白伏低做小的。”

“若沒有他在,咱們也不能跟歐陽家搭上關係,也不能壓過石家一頭。”蔣鞏冷笑道,“單單是這一點,讓我給他做牛做馬都行,我早就看不慣石樂那個草包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更何況,這林公子雖說是個貪財的,但卻並非石樂那樣囂張跋扈的人,興許是因為他身邊那位夫人在,他的脾氣好得出奇。

管事瞥見蔣鞏面上的神情,這才是將緊張的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裡。

他訕訕一笑,奉承道:“公子,待將石家徹底壓過去,您就是這江南的第一人了!”

聽了這話,蔣鞏很是受用。

他自以為瀟灑的揮著手中摺扇,笑得眼睛都快沒了:“到那時,就是石樂在我面前伏低做小了!”

蔣鞏離開後,楚連煦便回了臥房。

這時,林瑾正在跟彩珠兩人研製一種特殊的藥物。

因此,兩人根本沒有察覺到楚連煦的到來。

直至楚連煦輕咳一聲,林瑾方才是發現了楚連煦的存在。

她眼尖的看見了楚連煦手中拿著的那根異常精緻的朱釵,頓時來了興趣。

“蔣鞏來過了?”

“不錯。”

楚連煦說著,便十分自然的將珠釵插入了林瑾的烏髮中。

彩珠在一旁看見兩人的舉動,暗自撇了撇嘴,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突然冒出來的成風捂住了嘴,將她一把帶了出去。

這時候,院內就只剩下了林瑾跟楚連煦兩人。

這樣的氣氛持續了不長時間,林瑾迅速從心悸中回過神來,裝作一副十分淡然的模樣,詢問道:“王爺,我們的網該收了。”

“還要等等。”楚連煦看著院外那些侍衛,眼神幽暗道,“還要等到石家主動上門,我們這張大網,才算是正是撒下。”

聽著這話,林瑾眼神微閃,卻又明白了楚連煦的用意。

唯有這樣做,才能將兩家放在對立面。

想到這,林瑾便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方才同彩珠研製出了一種毒藥來,能讓人在服下後神志不清,若是將這藥丸給蔣家或者石家的人服下,誘導他們做出一些平日裡不敢做的事,會不會加速兩家之間的關係?”

聞言,楚連煦心中琢磨了一會,便點了點頭:“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

“不過……”楚連煦目光幽幽道,“這樣的好東西若是不用在蔣鞏等人的身上,未免會大材小用。”

“你將藥丸交給本王,本王會派人去佈置。”楚連煦又道,“這段時日你最好在宅子裡,哪也不要去。”

“這安州府的天,要變了。”

……

次日一早,便有一輛馬車停在了林宅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