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與你無關。”楚連煦搖了搖頭,眼神陰沉似水,“應當是那金箔起了作用。”

聞言,林瑾便想到了之前楚連煦借落薇之手送去蕭太后那的假金箔。

她在心中仔細斟酌了片刻,便擰緊了一雙秀眉,詢問道:“難道說蕭太后已經發現了金箔有異?”

楚連煦點了點頭,提醒道:“蕭太后手下的能人異士不少,能夠發覺金箔是假也在情理之中,不過……鹽場一事,還是不能讓她知曉。”

“你所說的曬鹽法……可容易被人學了去?”

林瑾聽得這話,眼神瞬間凝重起來:“這曬鹽法十分簡單,若是裡面混了一個內奸進去,就能被人學了去。”

不然的話,依著她平日裡一心只讀醫書的性格,又怎會知曉曬鹽法的具體彷彿?

想到這,她又著急了幾分,不由上前幾步,壓低了聲音在楚連煦耳畔說道:“王爺,在局勢還未明確前,最好是不要將曬鹽法的方法告知其他不值得信任的人,這方法,只能讓最信賴的人去做。”

楚連煦的眼神幽冷,明白了林瑾這樣做的用意。

他在心中思索了片刻,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兵分兩路,一撥人偽裝成我們,前往青州州府,而本王則與你一同前去鹽場。”

想到這,楚連煦不由問道:“鹽場所在的地方……”

“王爺放心,那地方十分隱蔽,是在一處高山後,只有一條小道能夠前往,若是沒有那條小道,就只能翻過一座山,才能抵達,而等他們抵達的時候,我們的人已經能將痕跡全部清理乾淨了。”

見林瑾面上浮現出的自信神情,楚連煦沒有太多的懷疑,當即就將這一訊息告知了成風。

成風得知楚連煦的計策時,先是一愣,隨後便拍著手,十分驚喜的說道:“王爺,您可真是厲害,這樣一來,咱們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夥人吸引去州府了。”

“蕭太后即便再聰明,又怎能料到咱們這次來青州,為的不是林丞相留下的線索,而是鹽場呢?”

……

成風的辦事速度極快,不過是兩刻鐘的功夫,隊伍就分作了兩批。

彩珠站在林瑾身邊,她瞧著這架勢,不免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是要跟他們分道揚鑣了?”

“不過是使一個障眼法罷了。”林瑾聞言,卻是輕輕一笑,將彩珠的疑問解答了,“我們的背後有幾條小尾巴,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不能被那些人看見。”

聞言後,彩珠內心便緊張了起來。

她不安的捏緊了一雙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林瑾道:“我能跟著一塊去嗎?”

這話一出,倒是問住了林瑾。

彩珠面露祈求,可憐巴巴的望著林瑾:“王妃,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奈何這件事,卻不是林瑾能夠做決定的。